第二十九章 灵位
虽然见识过在八卦图前师叔祖所施展立体成像场景,刘文渊心下多少猜想到此点。
但那立体影像是映照当时山体外林木房舍模样,其逼真生动可以说是对现实的反镜。但这些人呢,目光观之,只能觉其真实,想来也必有实体存在。
现今师叔祖言说是自己存有的记忆所化,这真让刘文渊吃惊不已。
‘难道这里真的是神话世界?’刘文渊心下暗自咐道。
师叔祖手掌移动,周围人群发出的各种声响忽然降低,渐渐无声,只有众人仍旧鲜活的模样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刘文渊目光环视,虽然耳听师叔祖言道这些人都已死去,但眼见这些鲜活个体以活人姿态在这空间自由而行,心中怎么也难以将其定义为死者,原本伤痛的心情也没有先前那般哀伤。
这伤痛的心绪得以平复,面对这如童话般的世界便充满了疑问。
刘文渊小心问道:“师叔祖,这众位先辈的影像为何与方才那位师叔有所不同?那位师叔的影像能与我交流,但这些先辈影像却好像不能。”
师叔祖平淡说道:“那是自然,你那位师叔仍是他自己,只不过他‘量子态’化了,所以他可以与我们正常交流互动。
而这些影像是我的记忆所化,在我记忆中是何种模样,所化影像便是怎般模样。自是无法与我们互动交流。就像你们在人世看电影看电视那般。”
师叔祖的解释让刘文渊更加充满惊疑与不解。
刘文渊心下疑问众多,但也明了,此处是纪念先辈之处,自己也应先祭奠先辈,这些疑问当错过此节再问。再说本派仙家宗门,自己学识浅薄,这些理应是仙法秘术,自是不懂不明。
刘文渊当下深深一躬道:“那徒孙就在此处向尊师等先辈磕头了。”
师叔祖微微摇头道:“你若要磕头,还是去他们灵位前吧。”
师叔祖言罢绕过身前影像向一侧行去,仿如那影像真如活人怕就此撞上。
刘文渊也心下恭敬小心绕开那些影像,随师叔祖脚步来到右侧。
当刘文渊随着师叔祖脚步越过那些影像来到右侧之后,眼前视线为之一宽,就见十数团如蜡烛大小的火苗悬浮于半空,犹如鬼火慢慢游动。
在火苗之后,从石壁之顶延伸至地面,呈一条斜线,均匀排布着有如成人指甲大小的光团。那些光团数量很多,刘文渊未能细数,心中横纵数量大致估摸约有上千。
那些小光团与那十几个如鬼火的火苗不同的是,虽然并不明亮,但散发的光却很均匀。
刘文渊此时与那些细小光团大约有一米多远距离,加之光线昏暗,一时间倒看不清那些光团究竟为何物。但既然师叔祖言说有灵位存在,并引他来此,想来这些事物或许与灵位有关。
但师叔祖此时却未曾言语,而是立于那些细小光团前,注目凝望。
刘文渊不敢作声,也将目光投向那些细小光团,力求通过目力看清那些事物。
刘文渊凝聚目光看向那些细小光团,却不曾想那光团似乎能感受到目光所聚,随着刘文渊的目光竟然有了反应。
随着刘文渊目光在其中一个光团上汇聚,那光团忽然放大十几倍,一位矍铄老者的立体影像在光芒中闪现。
那老者影像与先前出现在刘文渊周身人的影像不同,先前影像逼真得宛如真人,而现今出现的影像虽是立体,但一看就知是某种光学呈现的影像。
同时那影像虽然也在动,但远不如方才那群人的影像多态灵动,似乎只保留了影像原主人极短时间内的举动。如眼前老者面带微笑并微微点头,其从出现到现今便始终是这个动态未有改变。
并且在老者一侧三个文字并排虚空呈现。
刘文渊凝目细看却是修真文字,刘文渊心中翻译,却是比较拗口的三个字,刘文渊心中略一琢磨却想不出这三个字有何意义。
不过一想到灵位之说,刘文渊心下立时明白,这定是影像中老者的名讳。
刘文渊目光微移,看向老者不远处另一光团。老者放大的影像立时收缩,光团又恢复原来模样。
而刘文渊目光所凝聚之处的光团如先前老者光团那般,瞬间放大几十倍,一位中年男子立体影像显现出来。
那男子正盘膝端坐,手捏法诀似在入定,他的左肩立着一只雄鹰,正用锐利目光左右环视,似乎在为中年人警戒。
同样在那一人一鹰之旁悬浮着五个修真文字。
刘文渊发现目视汇聚的焦点便可产生交互方式,便也不必前移身形,恭敬立于原地用目光一个一个看将过去。
那些细小光团在刘文渊目光凝聚中,一个个放大,在目光离开后又急速收缩,犹如投影机在幕布上以刘文渊目光间隔将一个个图像放映上去一般。
刘文渊目光以一条不规则曲线移动,片刻间已看了五十余人,那些人中老者大约有六七十年岁,少者或许二十出头。
所着衣饰也各有特色,老者大多身穿颇有古风衣衫,那些四十以下者大多身穿现代衣饰,似乎与现代人并无差异。
刘文渊心下有些疑念,想本门有千年历史,作为如此古老门派应在世间隐匿其形,为何师门中人看起来却与现代人无异?
刘文渊不由想到吴伯飞还有峨眉的卫鹏,这二人也是修真之人,其穿着言语看起来与现代人也无异样。想到此处便也释然。
刘文渊目光自高处向下移动,在高处光团出现的人虽有老者,但中年人居多,其名都较为古旧,想来都是本门远久之前的先人。
越往下其名号则渐渐有了可以理解之意,想来这些代表先辈灵位的光团是按照从古至今顺序下排,抑或是按照仙逝时间排列。
刘文渊心中有了这层观念,目光便在中下层移动。随着刘文渊所看光团增多,刘文渊渐渐发现自己先前所想并非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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