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FBI的交锋:尾声

    “啊,痛痛痛,Vermouth你跟我有仇吗?下手也太重了一点吧!”
    美国的某别墅内,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在惨叫着,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张脸还堪堪能看过去——即使这样也有不少的擦伤,身上更是有大片大片的淤青和血迹,被绷带包裹了个严严实实。虽然惊呼着痛楚,但从女人还带着些嬉笑的语气中,就知道对方也就七分玩笑三分真。
    “行了,小猫咪,你被子弹打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叫得这么惨?忍忍吧,你也真行,最近才执行了几次任务?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Vermouth坐在她的身边,旁边还摆着纱布和药水,动作娴熟地处理着对方的伤口,听到Suze抱怨的惨叫声,Vermouth似笑非笑地扬起一个弧度,说话一点不客气,力道也没有减轻。
    “怪我咯?”Suze撇了撇嘴,语气里几分委屈,“我不就跟着任务的指令行动的吗?谁知道最近的任务一次比一次变态,而且这次居然国|际|刑|警也来了。我还真是个香饽饽,和Maraschino一出现感觉全世界都在追我们。你真该去体验一下,FBI还搞出了克隆人……我说他们怎么最近动作消停了不少,原来是去研究这东西了,不是我说,这也太作弊了吧?我一个真人要和克隆人打,居然没被轰死我真佩服我自己。”
    无血无肉,至死方休,Suze发誓她一辈子不想再跟任何的克隆人交手。
    “看你还能这么叽叽喳喳我也真佩服你。”
    Vermouth有些头疼,真是只要Suze在的地方她就闲不下来,上次在中东要帮对方善后,这次来了美国也碰巧赶上要给她处理伤口。
    Suze任由Vermouth在她的伤口上动作,乖乖的坐在那里也没动。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虽然伤的很重但至少给我换来了难得的休假期,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上个半年了,那位大人让我好好养伤。”
    “小猫,你真信能呆上半年么?当你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就一定会被那位大人叫回日本。”Vermouth的语气几分凉意。
    一听这话,Suze垮下脸,没好气地瞪了Vermouth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行了,认清现实吧,组织压榨员工的能力你也不是第一次见。”Vermouth最后给Suze的伤口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工作进程,转而挑眉对着Suze道,“你们两个这次任务是怎么回事?我看了Maraschino上交的任务总结,按理来说你们俩这次的任务可是绝对保密的,怎么会存在任务泄漏的事?”
    从接到任务消息到出行任务一共只间隔了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也没有多余的人接触到Suze和Maraschino,这个任务就像是随风飘出去的一样,没人能想到FBI是如何收到的消息。
    Suze从旁边拿过一个抱枕抱在胸前,提起这件事她脸色就极差,手指抓紧了软软的抱枕,“你说起这个我还气呢,几百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泄漏了这个秘密我搞不死他!这次的任务按理说只有高层知道,难道又是高层出叛徒了?Bourbon?Rum?”
    虽然Suze和Bourbon关系不错,但怀疑也是毫不留情的第一个送给他。
    Vermouth摇了摇头,身体向后一靠,几分闲适,“不,这次的任务哪怕是高层都没有绝对的清楚,知道准确时间和地点还有任务内容的就只有你,Maraschino,我和那位大人,像Bourbon,Rum和Gin其实并不知道你们这次要干什么。你知道的,虽然同为高层,但这些绝对机密的任务除了执行者一般可不会让别人知道,大家都是各干各的。”
    组织的保密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特别是这种高级机密任务,知道消息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难道我说梦话把任务内容说出来了然后被Rye听到了?”
    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名字,Vermouth挑眉,“Rye?”
    Suze耸了耸肩,将抱枕拍到了一边,盘起了双腿,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索着,“对啊,你知道的,那位大人不是让我和Rye住在一起吗?说是继续监视他了,但其实我跟他这次回美国后没多少接触。各有各的事情,也碰不上那么几面。唯一有可能不就是我睡觉的时候说梦话把任务说出来了?然后恰好Rye那个时候跑进我的房间准备偷|窥我?靠,这么一想,我发现我身为青春花季少女的安危有点紧迫啊!”
    显然是被Suze的发散性思维惊了一下,Vermouth的眼皮跳了跳,眼神里几分无奈,“我觉得不太可能……你要是有这个说梦话的破习惯Maraschino肯定给你讲过。”
    对于杀手来说,说梦话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想了想,Suze赞同道,“说的也是。”
    “难道是Maraschino那边出问题了?”Vermouth沉思道,美眸中几分深沉,“这次可太诡异了一些,要说你们两个谁会泄露秘密我觉得都不可能,但FBI那边得到消息作出的一系列计划以及和国|际|刑|警搭上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Suze想都没想,立马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Maraschino那边不可能,她向来独来独往,对于这些机密的事情她的保密能力比我都要好多了,要去猜她说漏嘴我觉得还不如猜是不是FBI请了一个占卜师来预测未来。”
    听到这个回答,话题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饶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Vermouth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算了,这个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是你和Maraschino的事儿,下次再小心点就好。”
    Suze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嘴上嘟哝道,“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再来一次这样跌宕起伏的经历她可无福消受。
    她的心里也很烦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泄漏了行动然后受了重伤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愤怒,更何况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她。难道真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解到组织的机密?这可不好玩儿,要是每次的任务都被搞成这个样子,十条命都不够她折腾。
    敌人在暗我在明是Suze最讨厌的一种感觉。
    就在Suze在心中怒骂那个泄露秘密的人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鉴于自己是不能移动的伤员并且手机在客厅另一边的沙发上,Suze眨了眨眼睛,望着Vermouth。
    理解了对方意思的Vermouth挑眉,很贴心地把手机送了上去,在瞟到来电显示的人时轻笑一声。
    在Vermouth轻笑的那一瞬间Suze大概就猜到了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毕竟组织里的人八卦的心思可是谁都不比谁少。
    “喂,亲爱的Rye,你是来向我自|首是你泄漏的本姑娘这次的行动的吗?放心,看在你自首的份上,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把死|刑改成无|期|徒|刑也可以。”
    Suze一拿起电话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这个开场白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像是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你在说些什么?”
    那头的Rye的声音有些疑惑。
    “哈,逗你的,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日本?”
    听到这句话的Suze轻挑眉稍,考虑了两秒才确认对方真的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日本,这让她有些疑惑,将手机夹在了耳朵和肩膀之间,伸手从桌上勾过来一颗糖扔在嘴里,又看了一眼旁边Vermouth虽然把玩着手机却明显在留意这边情况的样子,轻笑一声。
    “哟,这才几天,你就想我了?Rye啊,你要学会独立,姑娘我不可能随时随地照顾你,太依赖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正在放假的缘故,Suze的心情明显很愉悦,虽然说组织有人泄密这件事搞得她很烦躁,但一想到现在自己一身轻松不用出任务,她的语气也轻松起来。
    说出这句话时她可是明显看见自己对面的Vermouth优雅地赏了她一个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Rye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的行程了?
    天知道Rye花了多少精力才压抑住自己没吼电话那头看似语重心长实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鬼话的女人,“日本这边事情比较多,你最好回来一下。”
    “不好意思,我拒绝。”Suze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几分笑意,“压榨员工可不是这么个压榨法,Maraschino明天回去,我呢,就先在Vermouth家里给自己放个假。带病工作也太惨了一点,日本那边再乱也麻烦你们处理好,不是还有亚洲总负责人Gin吗?放假期间我拒绝给自己加班。”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病入膏肓,生不如死。”Suze面不改色地总结道。
    听到这个回答,Suze几乎可以想象出电话对面Rye铁青的脸色,刚打算开口再调|戏几句,就听见连续响起的嘟嘟声,提醒她对方挂断了电话。
    Suze目瞪口呆——她居然被这个男人直接把电话挂了!
    看见Suze的神情和她回到了屏保界面的手机,Vermouth大概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眼睛里满是笑意,带着些戏谑,“我可真想申请调到和你们俩一个行动组里,看你们的日常简直就跟看喜剧片一样,比天天盯着电脑屏幕研究组织里叛徒的动向有趣多了。”
    “有趣全靠我撑起来的好不好?Rye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Suze撇了撇嘴,“真是不知道关心一下一个弱不禁风还浑身带伤的小女孩,我不就稍微夸大其词了那么一点点吗?唉,就这么狠心地直接把电话挂了,我现在不仅身上有伤了,我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重创。”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捧心的动作,表达自己的难过。
    “弱不禁风?小女孩?你确定你在形容你自己吗?”Vermouth一个没忍住笑意,戏谑开口,扬起的尾音故作惊讶,“我看Rye没在你接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Suze一挑眉,很想把身边的抱枕一点不客气地冲着Vermouth扔过去,不过想到自己也许之后这几天还需要留在这里接受对方的包扎照顾,她一连串的动作停在了拿起抱枕——然后撒进了怀里。
    “他钱可真多,打这么一通电话也没说什么大事,话费还算在他头上呢。”
    “不是说,日本有事让你回去吗?”
    Vermouth提到,看上去是在提醒,其实眼底全是笑意。
    “当我是第一天进入组织的新人吗?日本要是真的事情很多还需要他来通知我吗?那位大人早就给我邮件轰炸了。而且能有多大的事?捉老鼠,清理叛徒这些事一般可不该我接手,但他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吧?我都不敢相信以他的智商会觉得我能相信这句话。”
    Suze往后一靠,偏了偏头,毫不留情地吐槽Rye的行为。
    “说不定他想你了?”
    Vermouth扬起一个很暧昧的笑容,眼神定格在了Suze的脸色,像是不想错过对方哪怕是一点的表情变化。
    “那你不如说他打个电话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呼吸人间的空气以确定要不要开一场派对。”
    Suze轻哼了一声,丝毫没把Vermouth的话放在心上。
    Vermouth笑而不语。
    Suze可不相信Rye会来这种说了一大堆其实潜在台词是“我想你了”这种话,这太过于天方夜谭。组织里的人多多少少觉得他俩关系有点什么,尤其是Vermouth和Bourbon这种跟他们比较熟但又没有熟悉到Maraschino那种地步的人。
    事实上,Suze很清楚,至少在她眼中,她和Rye的关系,剥去了试探与怀疑就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空壳。若不是她心里对这个男人饶有兴趣并且知道试探对方的最好办法,恐怕他们的搭档关系会跟当初Gin和Rye一样,好聚好散,整个过程就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所以,若说Rye想她了,Suze可是半点不会信。
    而跨过太平洋的那一头,Rye坐在一个靠街边的咖啡厅里,看着手机上刚刚被自己挂掉的通话记录,神情有些复杂。说实话,他是真想给自己一拳,或者能够时光倒流到打这个电话之前,阻止自己接下来所有的愚|蠢行为。
    从打出这个电话,到说出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日本这边事情多,一系列的行为没有一项可以被Rye自己列为“正常”。一开始打电话是真的想确认一下Suze的伤口,既然人没有抓到,那至少要知道对方身体状况如何,再怎么说这次行动损失了很多的FBI和国|际|刑|警。Rye心中有愧,当然不是对Suze,而是对那些死去的探员们,所以若是Suze被重创那至少情况不算太糟糕。
    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把Rye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因为听出了对方的漫不经心,Rye甚至都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做出反应用疑惑的语气去问她什么意思。现在Rye暗骂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以他的性格和他们的相处方式,立马出言嘲讽Suze然后巧妙地把话题绕的别的事情身上才是正常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来不及挽回。
    不过,Suze甚至都没有对他的反应做出任何回馈,没有怀疑,没有反问,反倒是云淡风轻地提到了别的话题,仿佛刚刚的Rye什么话也没说一样,这也让Rye百思不得其解。
    当Suze问他打这个电话的用意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日本事情多”让Rye一度怀疑自己的脑子没转了。
    出乎意料的,Suze又没生疑。
    Rye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一度高估了Suze的智商,如此巨大的漏洞对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想想前段时间的相处,Rye又觉得这个女人的智商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套个情报还被搞得提心吊胆的了。
    直到他问出对方伤势怎么样了。
    其实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前面Suze还能开玩笑的语气和她漫不经心的回答都能反映出其实这个女人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就算生理上还没恢复到生龙活虎的样子,也许还在沙发上瘫着,但心理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但他还是问了,问的时候Rye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当时装了些什么,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就像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很想她,也很关心她——尽管这并不应该出现,尤其是在她和Maraschino在FBI闹出的事导致不少FBI们命丧黄泉。
    但有颗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去担心。
    好在Suze脱口而出的夸张形容让Rye有了这个理由挂断电话。
    这次的通话实在是太糟糕了,Rye甚至不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自己还会胡言乱语些什么事,索性挂掉了电话。
    有些事情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Rye再怎么说也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人,他能懂自己这一系列的失常行为是因为什么。然而,就是因为知道原因,这才让他更加烦躁。自从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旁,他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一直紧握成拳。
    Rye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黑咖啡里倒映出的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要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啊。
    赤井秀一。喜欢[柯南]爱在黑暗中请大家收藏:(shandu.fun)[柯南]爱在黑暗中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shandu.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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