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气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楚诏就爱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揶揄地笑起来:“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辞一向是伶牙俐齿门派的首席大弟子,可现在这种情况,太尴尬了,她说什么都会被楚诏故意扭曲,还不如不说呢,越描越黑!
她索性把头扭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什么意思?”
他们在这里意思来意思去,跟小孩似的,楚诏说着自己都笑了,将头搁在她的肩头,蹭了蹭:“不是想让我不生气吗?你保持这个主动的频率,我就不生气,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
清辞双手一推,将这又想趁机占便宜的混账男人推走:“侯爷慢走,侯爷好梦。”
楚诏确实不宜久留,让右相府的人看见,对清辞的名誉有损,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多看了两眼清辞,遗憾什么都做不成。
“明天见。”
“不见。”
楚诏轻笑,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清辞揉了揉还发烫的脸颊,避开走动的仆人,溜回自己的房间,她的心情被楚诏搅得乱糟糟,急急忙忙梳理,顺便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她刚把上衣脱去,门忽然打开,楚诏去而复返:“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人来得突然,饶是清辞也被吓了一跳,快速将衣服重新拢起,可那一瞬间倾泻出的春|光,也足够让人恼怒:“侯爷!”
楚诏第一时间就将身体转过去,这确实是个意外,他也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开口:“抱歉,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咳,我是想说,孔山泉留在右相府里不妥当,我在明玉街有一间闲置的房子,很隐秘,你让人把他带那里去。”
清辞感觉脸上的温度烧得更厉害了,没好气道:“侯爷思虑周全,臣女长鞭莫及。”
楚诏自知理亏,难得没再撩闲,门一关走了,清辞盯着门半天,确定他没再回来,才敢把衣服脱下。
她让夏兰打了水梳洗后,爬上|床,一边脑子想孔山泉今天交代的事情要怎么利用才能最大程度重创燕竹,一边脑子想楚诏怎么能这么混账一个手串他都能发散思维到天涯海角以后什么东西都不能给他了。
左右脑都不得空闲,就这么持续到睡意上头,一|夜无梦。
……
安平侯府里,楚诏亦是早早熄灯上|床,不同的是,他却让梦境层层困住,不得脱身。
梦中他好像置身温泉水中,柔软的水流一波一波冲撞着他,他许久都不曾这样放松过,一时间只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水中的他不着寸缕,但身上却好像压着什么,他迷茫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水雾蒙蒙的桃花眼,她半敛着眼皮,姿态慵懒而性|感,是平时不曾见过的,毫无防备的的神情,动情地趴在他的身上。
在马车里撩起的衣服,无意间推开门看到的春|光,在这里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加工和渲染,他感受到两人细腻的肌肤隔着一层泉水温存地摩擦着,端的是无尽的旖旎。
他那时惊鸿一瞥,看见一片藕粉色的衣角,于是这里的她也穿着一件同样颜色的肚兜,绣着莲花,花苞绽放的地方也是她的起伏处,像两簇温柔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胸膛。
他火了,从上至下的火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按着她的后颈,着迷地吻上她的唇。
唇,脖子,肩头,再隔着一层布料吻那片至柔至软,她在他手里软得像水,他在她身上却硬得像石头,到最后终于是失控了,水波翻涌着,激荡着,如涨潮时海面,完全停不下来。
最后使得这场翻云覆雨得以结束的,是五更天时,十七准时来叫他上朝的声音:“主子,时辰到了。”
“嗯。”楚诏在床帐后应了一声,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十分沙哑,可能是一晚上精神都处在活跃状态,他还有些头疼,眉心紧蹙,觉得那个梦真是乱七八糟,使人烦躁。
这点烦躁,在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某个部位一片湿润时,更攀升到了极致,骂了一句“混账女人”,起身,下床,清洗。
……
而不知道自己无辜成了楚侯爷的梦中客,完了还挨一句骂的清辞姑娘,此刻正在棠梨宫,为南越世子尉迟沅诊脉。
棠梨宫是燕宁的宫殿,为什么会在这里帮尉迟沅诊脉呢?说来话长。
身为太医院唯一的女医官,清辞成了后宫最热门最受欢迎的御医,原因无他——女人的事儿,还是跟女人说比较方便。
所以每逢清辞当值,来召她诊平安脉的人总是很多,今日亦是,她换上医官服饰,背起出诊箱,就紧赶慢赶地往宸妃娘娘的明粹宫而去。
好不容易诊完宸妃娘娘,她收拾收拾,又得去钟粹宫帮婉嫔看身体,不料途径御花园,竟看到燕宁和尉迟沅在打架……说是打架也不对,准确来说,是燕宁单方面捶打尉迟沅。
世子他很有原则,不跟女人动手,只是躲闪九公主的小拳头。
清辞看着这对冤家,想起当初五公主生辰宴上两人那个对视,很应景地想起;“打情骂俏”这四个字。
同时心中还掠过一个主意,然后微笑出声:“公主,世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燕宁小脸蛋上有两朵红霞,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你来得正好,快给我一包毒药,我要弄死这个登徒子!”
尉迟沅气笑:“谁是登徒子?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那个蜜蜂窝就要落你头上了,早知道你这么不识好人心,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尝尝被蜜蜂蜇的滋味。”
燕宁反驳:“如果不是你突然喊我,我会捅到蜜蜂窝吗?还有,你拉我就拉我,搂我的腰做什么?”
尉迟沅就笑了:“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跟你打个招呼罢了,你至于反应那么大吗?你做什么亏心事了?以及,我要是不搂你的腰,你就要摔倒了。”
燕宁语塞,气急败坏地跺脚:“以后你不准跟我打招呼!”
尉迟沅好像是要故意惹她生气:“好野蛮的公主。”
燕宁当场就炸了:“你说谁野蛮!”
清辞连忙打岔:“两位殿下,这里是御花园,人来人往,这样吵闹有失体面,要不就算了吧?”
尉迟沅:“既然元女医都开口了,我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只是我为了救某个不识好歹的人,被蜜蜂蛰了一下,得麻烦女医跟我回水榭别苑,帮我看看。”
清辞还没说话,燕宁便抢白道:“她凭什么跟你去水榭别苑?她要跟我走。”她大步走过来,拉了清辞就往棠梨宫而去,“我刚才受了惊吓,现在急需元女医陪伴在侧。”
清辞连忙住脚:“停停停,世子,公主,我现在既不能去水榭别苑,也不能去棠梨宫,我得去钟粹宫,婉嫔娘娘召我。”
燕宁却不知道是在赌什么气,不管不顾道:“不行,你就得跟我走。小月,你去跟婉嫔说元女医我借用了,改天再还她。”
“不讲道理。”尉迟煜啧声。
“你说谁不讲道理?”
一边按住又要炸毛的燕宁,清辞连忙道:“都讲理,都讲理。”
这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吧?
一边说,“世子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棠梨宫,我帮世子看看被蜜蜂蛰了的地方。”
燕宁瞪大眼睛,表示不服。
清辞皮笑肉不笑:“公主有意见么?那我就不去棠梨宫。”
燕宁撇撇嘴:“没意见。”
尉迟沅倒是爽快应下:“好啊。”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棠梨宫内,两位主子互不说话,清辞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局面,清了清嗓子,说:“世子,没有大碍,被蛰了的地方擦擦药膏就可以。”
尉迟沅很给面子地赞道:“元女医果然妙手回春。”
清辞哭笑不得,装模作样地谦虚一番,却听见燕宁在旁边嘀咕道:“本来就没有什么事。”
小公主今天真是有点反常啊,清辞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问:“公主心情不好?”
“没有。”却是将头扭开。
清辞笑着哄着她:“长安大街上新开了一家江南小吃坊,听说味道很好,公主给不给我面子,一起去尝尝?”
燕宁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是那家‘山海居’吗?我听说了,一直想去吃。”
清辞含笑点头:“对。”
“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吧!”燕宁对吃有天然的热情,拉起清辞,风风火火地出了宫门,眼睛亮闪闪的全是兴奋之色。
只是这点兴奋,在她看到某人亦步亦趋地走在她们身后时,瞬间灰飞烟灭:“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也要去‘山海居’。”尉迟沅不疾不徐道,“元女医,多我一个位置,你应该不介意吧?”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清辞能说什么?清辞什么都不能说。
最终,他们三人一起站在山海居的门前。
不知道是新店开张大家图个新鲜,还是菜品确实好吃,里头人满为患,想用餐还得排队等位。
不过,九公主是什么人?财大气粗的主儿,岂肯等上一两个时辰。
她直接走向靠窗的那一桌,放下一锭金子,挥挥手,正在用餐的客人眼睛顿时直了,拿了钱,迅速让位。
清辞:“……”
尉迟沅:“……”喜欢侯爷宠妻:重生庶女狠嚣张请大家收藏:(shandu.fun)侯爷宠妻:重生庶女狠嚣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shandu.fun)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