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舟倏地一顿,停下了攻击,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清辞,凶狠之色褪去不少,清辞微微喘气,头脑凌乱地想不会吧真有用?
下一刻白珩舟就咬上了清辞的手臂。
清辞:“……”
明白了,他就是想咬她一口。
他下口也真的狠,清辞倒吸一口冷气,疼死了,但不敢甩,万一两相用力下真撕下她一块肉,那她就等于被凌迟,她宁愿忍着,也暂时不想尝试那十大酷刑之首。
她努力吸气呼气缓和疼痛,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珩舟的头发,一边咬牙忍一边低声喊:“小白,我是豆豆,我来带你回家。”
回家……
这句话触动了白珩舟仅存的那根理智的弦,他身体猛地一僵后又一软,身上属于野兽的暴戮气息淡了不少。
白珩舟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低吼声,咬着清辞的胳膊渐渐放松,清辞见这招有用,就一直重复念着,终是将白珩舟的神智念到恢复,那双像野兽似的金色的眼睛褪去颜色,恢复成原来的墨色,良久,他也松开了牙齿。
清辞抽回自己的胳膊,被咬出血了,但还好,不至于把肉咬掉。
疼了太久都不疼了,清辞索性不去管,白珩舟趴在她的肩窝,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脸色和眼色都已经恢复如常。
清辞试探着喊:“小白?”
白珩舟“嗯”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血,哑声道:“我咬伤你了。”
“啊,没事,皮外伤。”清辞被他这一舔弄得头皮发麻,迅速抽回手,匆匆撕了块布条包扎一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珩舟摇摇头,清辞去把他的脉,虽然有些乱,但还在控制范围,她顺势摸摸他的脸颊,他也就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好乖,清辞忍不住一笑:“跟我走,好不好?”
白珩舟应:“嗯。”
清辞松了口气,牵着她失而复得的宝贝赶紧下山去,她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那道袍男子后脚就出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微微弯唇:“下次见。”
……
从雪原上下来,一行人找了间客栈开房,清辞借了掌柜的笔墨写出一张药方交给初九:“麻烦帮我抓一副药回来。”
初九领命:“我马上去。”
争渡紧跟着问:“小白会没事吧?”
“一定会没事。”说着清辞就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争渡摸摸差点被撞的鼻子,想了想,跑去找小二准备一些饭菜。
清辞走向在床边调息的白珩舟,静静看着他,直到他结束运功睁开眼,她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地慎重确认:“小白,你还记得我吧?”
白珩舟点头:“嗯。”
“那就好。”清辞松了口气,拿起他砸墙砸得血肉模糊的手,用浸湿的毛巾细细擦去干枯的血迹,眉头心疼地皱起来。
白珩舟突然说:“我没事。”
“当然有事,你失踪了一个月,音信全无,吓死我了。”清辞搬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准备和他好好聊聊,“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异能会失控?”
白珩舟道:“忘了。”
“那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带去山洞吗?你刚才怎么会发狂?你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多少?”
白少爷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三发回答:“不记得,不知道,不了解。”
清辞脱口而出:“你是人吗?”
问完她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怪,跟骂人似的,正打算补救一下,白少爷就百无禁忌地道:“我是你的人。”
清辞:“……”
白珩舟:“?”
“……算了,这个不说了。你在我身边半年,这是你第一次异能失控,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和楚诏一样,有一个固定的发作期,发作时你会失去异能,无法自控,像走火入魔一样。”清辞板正思绪,“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得回去问我师父。”
他们这一行都是雷厉风行的人,说走就走,白珩舟喝过药,其他人吃过饭后,当即就启程返回帝京。
这次沿路没有杀手伏击,他们走得顺风顺水,一天两夜后就抵达帝京。
此时的帝京战乱初平,永安大街上残垣断壁,行人萧疏,各色官兵巡逻着。
争渡看着,忍不住低声道:“我们离开帝京的时候,还是百姓安乐的盛世繁华景象,这才一个月……”
清辞见识过双王造反后的帝京,那是比现在残酷十倍的尸山血海,倒是没什么感觉,只道:“贤王的目标是宫里,没有对无辜百姓下手,损失的应该只是身外之物,朝廷亲自建造的话,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初九勒转马头,抱拳道:“县主,我等要回去向侯爷复命了。”
清辞认真道谢:“这一路辛苦两位了。”
“应该的。”说完他们就策马离去。
争渡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麓山,把你的身份换回来?”
清辞一愣,旋即敲敲自己的脑袋:“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
她离开帝京时,找的借口是去麓山的别业避暑,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还把夏兰易容成她的样子,放在麓山别业里。
“走,去麓山。”
麓山别业里,夏兰看到风尘仆仆的三人,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县主!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奴婢都要撑不住了!”
清辞说话做事两不误,一边问:“出什么事了?”一边找来易容工具开始把脸画回“元清儿”的样子。
夏兰心急如焚语无伦次:“楚候爷在河中府查到朝中有一位王爷暗中与河中府尹勾结,私自招兵买马意图谋反,陛下震怒,将四位王爷软禁在府,派了禁卫军严加看管,放话说一天没有查出这个勾结的人是谁,就一天不解除王爷们的软禁……”
清辞打断她:“说重点。”
“重点马上就来了,重点是贤王他起兵造反,从北门一路杀进宫里,听说血流成河,现在永安大街的血还没洗干净,谁都不敢经过……”
永安大街的血洗没洗干净关她什么事?再扯下去天都黑了,清辞慈眉善目道:“心肝儿,我暂时不想听戏,你捡和我有关的说。”
“……跟着贤王造反的那支兵原来就藏在麓山里,现在满帝京都在传风言风语,说县主在麓山里避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喜欢侯爷宠妻:重生庶女狠嚣张请大家收藏:(shandu.fun)侯爷宠妻:重生庶女狠嚣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shandu.fun)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