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浅被关押在马车之内,而萧冷此次出行,换了便服,故而,同她坐一辆马车。
阵仗并不是很大,只是他那夜在不绝山,说秦瞑的剑等不及,可钟离浅并未发现秦瞑的身影,可见他并未随行。
他果然是欺骗了她。
一路上,二人沉默,萧冷双眸紧闭,面对这样一个魏国重犯,他亲自前往捉拿,并且不露声色, 已是对钟离家最大的仁慈。
他不知道,她究竟有何不满意的。
“你的镯子…”他薄唇微微张合,“是何人所赠?”
钟离浅这才垂眸,将手臂缓缓抬起,看着这光鲜亮丽的镯子,摇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朕?”萧冷见她如此薄凉,他们之间,好似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知道。”钟离浅淡淡开口,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何时所赠?”他又紧紧逼问。
钟离浅别过脸,不愿意再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之间,有国恨家仇,她与他坐同一辆马车,已是最大的宽恕,他还妄想怎样?
马车咯噔咯噔前行,良久后,钟离浅微微侧眸,见萧冷的目光依旧在她的镯子上,她一怔,冷声道,“皇上对我这镯子感兴趣?”
萧冷这才将视线挪开,眸子里透着玩味,“朕只对你感兴趣!”
钟离浅胸口一紧,别过脸,柔声道,“皇上莫要说笑,比起天下,你不是更爱这天下吗?”
萧冷忽然一笑,爽朗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到外面侍卫的耳中,又传入丛林之中。
侍卫们个个欣慰,鲜少见皇上有如此开心的时刻,看来这钟离浅果然不是凡物。
不多时,待他笑声停止,才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开口,“谁不爱这天下?若不爱天下,你父亲也不会谋反。”
钟离浅微微蹙眉,与他争执道,“家父谋反,不正是你逼的?”她孤冷一笑,语气中满是无奈,“若你没有逼死二哥,家父他…”
萧冷低眉浅笑,成王败寇,先皇赢得了这天下,他坐稳了这个天下,就断然不能成为一个葬送天下之人。
“朕逼他,那是因为他威胁到了朕的江山!”萧冷一字一句,话语中好似含着冰霜。
钟离浅一行泪簌簌而下,在他心中,君临天下,别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那我又威胁到你什么了?”她反唇相讥,盈满泪水的眸子定格在他脸上,“北上抗击匈奴,你为何又非要将我软禁于宫中?难道我区区弱女子,也能威胁到你的江山不成?”
萧冷的胸口莫名一痛,定定地看着她泪流不止的面容,试图抬起手提她擦拭脸颊的泪,可抬到半空中,他停住了。
让她入宫,是他想看到她,当然,更害怕钟离策,他也无可奈何。
“你可以恨朕!”他别过脸,不愿再去解释往日的种种。
钟离浅淡淡一笑,如葱段般雪白的柔荑擦拭掉脸颊的泪珠,嘲讽道, “我又没爱过你,何来恨意,若说恨,我说过了,替我二哥恨你!”喜欢红颜一怒:倾城弃妃太嚣张请大家收藏:(shandu.fun)红颜一怒:倾城弃妃太嚣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shandu.fun)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