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由无数的钢板构成了外形。而这些钢板如同未知的齿轮一样复杂的相互咬合,像蛇一样在“枪”的表面蜿蜒盘旋。若让七天七刀再和“枪”接触片刻,就会被钢板咬住刃部,被千钧之力硬生生地折断吧。但是,没时间让她喘息。在五米开外,布伦希尔德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主神之枪’是最强的投枪。一旦出手,必定会贯穿目标,无论多么坚韧的武器都无可抵御,而且投出的枪一定会回到奥丁的身边……你不认为这很荒谬吗?因为人们随意附加了各种各样的能力,结果都搞不清‘枪’的本质是什么样子了。”布伦希尔德换了个架势。她的姿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刷地放低了重心。这个小动作让她的印象猛然变了。像是把冲锋枪抵在腰间一般。“所以我这样想到。奥丁的枪并不是形形色色的能力复杂的纠结在一起的不伦不类的武器,它的能力必然遵循统一的法则。”投枪。远程武器。神裂的呼吸变成了让精神集中之极限的呼吸法。是在对方投枪之前拉开距离,还是在投枪之前接近对方一击必杀。神裂面临决断之际,只见布伦希尔德静静地宣告:“没错。‘主神之枪’是完美操纵各种天气的武器。”啪!!闪光将工厂遗址涂成一片纯白。原因是落雷。从三千五百米上空倾泻而落的光之风暴,毫不留情地纵向贯穿了神裂的身体。电光并不是紫色的。那是纯白的,神圣之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裂无暇构筑防御用的魔法。并不是因为时间的问题,而是因为攻击来得出乎意料,完全刺中了心理死角。神裂的肌肉在强大的高压电流下收紧,身体不自然的向后弯曲。但她居然没有被一击轰毙,也足以令人称道了。布伦希尔德并不惊讶。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圣人”的肉体有多么强韧。因此。瓦尔基里没有停止攻击,而是准备着更加强力的后招。“据说北欧神话排名第二的雷神托尔原本不只是雷,而是司掌农业方面的神。而雷不过农业的关键——天气中的一部分……既然如此,排名第一的奥丁对地球环境的干涉能力想必更加强大。”她把抵在腰间的“枪”高举过顶,像练武一样轻轻挥了一圈。顿时,岩浆迸发。耀眼的白,不存在于自然界的神圣熔岩。她所挥出的一击,这些灾害,会全部化为天谴吧。虽然布伦希尔德割裂地面似乎另有目的,但从中喷出了纯白的岩浆。它像液态巨锤一般,随着枪的动作向神裂攻去。这次来得及反应了。神裂瞬间迂回到熔岩锤的后面,顺势跃到布伦希尔德·爱因库特贝尔的死角里,一刀挥向了她的后背。“什么一击必中,什么任何武器都无法抵御,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力,到头来都不过是出于对天灾的恐惧罢了。落雷、龙卷风、喷火、洪水、地震……古今东西的文明都喜欢把这些自然灾害解释为神的震怒或武器吧。”她没有回头。地面迸裂,这次迸射出了大量的水。那是从内部放射出圣光的,破坏之水。神裂的刀刃在巨大的水压之下,不自然的改变了轨道。刀刃离开布伦希尔德头顶的刹那,她迅速的回过头来,向神裂横扫出一“枪”。刀没法用来防御。神裂瞬间做出了判断,就势向前踏去。她没有瞄准枪尖的钢刃,而是用腹部硬吃了一记枪柄。咔嚓!!一声轰鸣。她的身体被横着吹飞了出去,勉强逃过了被一枪两断的命运。面对利用翻滚保持距离的神裂,布伦希尔德没有移步向前。只见她咔的把“枪”尖顶到了地上。随后。沙沙沙沙沙!!以“枪”尖为中心,像是白冰的东西沿着地面散布开来。不,不对。这是盐,大量的盐瞬间覆盖了地面,改变了土壤。盐害。意识到这样下去足部会被缝在地上的神裂一跃冲天,足足跳起了十米有余。虽然工厂遗迹的屋顶已经坏掉了,但二楼部分的过道还残留着。神裂迅速的落在了上面。七成的威力。因为混杂有十字教的象征,所以没法发挥纯粹的北欧神话的力量。那么。如果“主神之枪”百分之百的完成,并且布伦希尔德·爱因库特贝尔排除了一切的杂志,化身为完美的瓦尔基里时,将会发挥多大的力量呢?(最后的如尼……)关键就在那里。布伦希尔德所发挥的威力,远远超过了普通魔法师的范畴。支持着这一切的,果然是传说中的传说——“只有奥丁知道的如尼”吗?必须要破坏它。一旦被布伦希尔德完成了“主神之枪”,恐怕就没人能阻止她了。名为复仇的暴虐将永远持续下去。(至少能知道那是什么形状的话……)“你要看看吗?”布伦希尔德仿佛看透了神裂的内心,这样说道。她一手放开了“枪”,把手掌朝向了神裂的方向。那里有什么东西。是块小小的木板。而那上面刻有什么。以褐红色的血描绘着什么。“那个”跃入了神裂火织的视线。然后……咚咚!!神裂听到了一个巨大的鼓声。那是她自己的脚步声。她已不在刚才的半废墟状的工厂里。夜风轻抚着她的脸颊。她跃到了建筑的外面。虽然这里也是矿泉水工厂的用地,但距离刚才战斗的地方足有五百米以上。头疼。而且,不是一般的头疼。仿佛从神裂的头盖骨内部向外打凿一般剧痛,仿佛无穷无尽地延续着。神裂是来追踪布伦希尔德的,不应该随便和她拉开距离放她逃走。虽然心下清楚,但神裂的身体却渴求着休息,或者说是避难。剧痛居然到了这个程度。“呜……”这还算好。防卫本能突然发动了。已经不是作战或战术层面的问题了,作为有理智的生命,她本能地选择了全力逃跑。若不这样做,神裂可能已经在那个工厂里变成了一个废人。虽说如此。布伦希尔德·爱因库特贝尔并没有施展什么特别的攻击。文字。瓦尔基里掌中的木板上,用褐红的液体记录着一个字。只是瞄到了它一眼,头疼就爆发开来。(这份头疼……)她有头绪。神裂一边咬紧牙关,运用冥想时的呼吸法,企图从精神上远离痛觉,一边想道:(这和魔道书的“原典”是同一个道理……)蕴含有高纯度知识的魔道书——“原典”,只是看到它的内容,就会让人的精神产生龟裂。就像强制运行对应其他操作系统的应用程序,让系统整体变得不稳定一样。但是。“一个字……?”神裂一边疼到皱眉,一边呆呆地低呓道:“只凭一个字,就能带来如此程度的‘污染’……?”就算是魔道书的“原典”,也需要数百页的单位才能产生如此的“情报厚度”。 布伦希尔德所揭示的最后的如尼,仅凭一个文字就能匹敌整本“原典”。疯狂,简直太疯狂了。简直像是证明了这一个字中包含了多少魔法价值一般。“……神、裂……”此时,插在口袋里的手机传出了牛仔裤店店主的声音。确切说来,是附在手机上的通信用灵装发出的。“能听到吗,神裂。喂,你该不会被布伦希尔德干掉了吧!?”“还好吧,勉强还活着。”神裂一边擦拭着因为痛苦而浮现在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我看到了布伦希尔德最后的如尼,差点害得大脑被‘污染’。最后的如尼在布伦希尔德的手中,被刻在木板上。她可能是用那个来提升自己的神性的。”“和我得到的情报有出入呢。”“?”“虽然可能有违你的意思,但我让濒死的‘神剑文字通晓者’招供了。他们对‘主神之枪’都有所反应吧。我就觉得他们知道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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