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大陆亚特兰蒂斯第三天。南部山岳地带·奥利哈刚矿山(Mine)。太阳登顶的时候。在祭司助手菈菈的带领下,久远飞鸟和春日部耀一行人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周围还有其他参赛者(Player)。看来他们也是受到原住民的委托聚集于此。腰间缠着蓝色布巾的青年,穿着近代风便装的黑发女性,手边放着两把长枪正在午睡的少年。其余还有接近20名参赛者在此处。久远飞鸟和春日部耀望了望四周,开始估量其他的参赛者。「哼嗯……太阳主权战争的正赛,意外地有不少人嘛。」「也有可能是参赛者实力不济但出资者(Sponsor)强劲非凡。如果出资者手上有他们想让其参赛的人,就可以使用种子选手名额。」「那么除了留有传承的怪物和英雄之外,也有很多其他的人参加啰?」「这么说的话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传承。与太阳相关这一点就算对预选有利,但在正赛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处了。」在春日部耀后方的上杉女士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出资者敢将种子选手名额用在优胜有望的无名新人身上,也证明了他们相信自己真正寄予厚望之人不会输在预选上。尽量多争取些名额为己方取得优势,这是出资者们的想法吧。」「啊啊,这样啊。那么如果那些寄予厚望之人碰到一起不小心预选失败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故啊?」「当然了。拥有太阳传承的大人物不小心预选失败而导致出资者张皇失措的情况可不少。但连预选都无法通过的人可以在主权战争中胜出,你们觉得这种玩笑会有人会信吗?」(红莲:应该很多人没看作者推特上的问卷回答栏目,里面有一期提到因为埃及的法老们在预选乱来导致全灭而使太阳神拉发火。)神魔游戏是赌上性命的战斗。无论是有什么理由,但连预选都无法通过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有失败的命运。「反过来也在把那些被寄予厚望之人打倒在地的人。籍籍无名却无法忽视。稍有不慎就会追悔莫及喔。」「呵呵,我知道啦。难得有机会能与大名鼎鼎的上杉谦信公并肩作战。作为同一个国家之人的我也不能输。——话说回来……」飞鸟回过头来。看着金发少女——久藤彩鸟的飞鸟,压低声音说道。「那孩子,一直满脸尴尬地把脸别到一边去。有什么让她心情不好的事情吗?」「不、不是那样的。肯定是因为饿了所以心情不好。」「啊啦,这样吗。那等我跟她聊完后一起吃便当吧。」飞鸟相信了耀那错漏百出的说法。神色紧张的彩鸟心里并不平稳。甚至说是从未有过的紧迫状态也不为过。久藤彩鸟——她的前世,是久远飞鸟的双胞胎姐妹。女王“万圣节女王”将难产而死的婴儿灵魂拾进箱庭,令她作为女王骑士侍奉自己。不过作为女王骑士与飞鸟战斗的名为久远彩鸟的少女已经不在世上了。姐妹二人赌上各自的性命战斗,而彩鸟也接受了这场战斗的结果与死亡。因此虽说是转生的原姐妹,但理论上两人的关系就此结束了。既然得到了新的生命,就没必要再逞强了。不用在意过去的事情,今后一起讴歌当今的人生吧!……虽然很想就这样给一切画上句号。(……事到如今再相互自我介绍还有什么意义。我有我的同伴,她也有她的同伴。而且双亲都不同了。)这种状况要我这么办啊!彩鸟拼命按捺住想要这么大叫的心情。而且带着断肠的思绪亲手斩杀的姐妹居然满脸不在乎地讴歌人生,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亲手杀死血脉相连的家人,其中的痛楚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这两年内,飞鸟也很苦恼吧。这种苦恼完全是多余的,如果就这么明说的话,双方都肯定尴尬得不行。因此久藤彩鸟隐藏身份只保持最低限度的交流,这对她们俩来说都是最好的。……可是,飞鸟轻轻转动着裙子回过身来问道。「我说,金发的女孩。」「诶!?啊,是的。怎么了!?」「不用这么惊讶。我想也该知道你的名字了吧。」「名……名字,吗。」「嗯。听铃华小姐称呼你作彩酱。那就是你的名字吧。」飞鸟满脸笑容问出了最难回答的问题。而且已经听见了铃华对自己的称呼,那就不可能蒙混过关了。喜欢恶作剧的命运之神到底希望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真的,到底要怎么回答啊!「……?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出名字的理由吗?」「不、不是这样。啊不对或许可能大概也许存在微粒子级别的不能说出名字的理由也说不定吧?」「啊啦?真是壮大的烦恼呢?」彩鸟陷入了恐慌,飞鸟头上冒出一串问号。眼看即将酿成悲剧,春日部耀介入到两人之间。「啊~……那个,飞鸟。能听我说说嘛?」「怎么了?」「这孩子有些复杂的理由。似乎不能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如果真要问的话必须做好相应的觉悟。」「是、是这样吗?只是问个名字也有做好觉悟?」「超需要。根据情况说不定心脏会跳出来的觉悟。」(春、春日部小姐,好掩护……!)这个瞬间,彩鸟的眼中她就是天使。虽然没有对耀说明过情况,但只要见过彩鸟的战斗方法和知道名字的话无论谁都会察觉到吧。见到彩鸟有难马上出手帮忙,真不愧是“阶层支配者(Floor Master)”。一段时间不见居然有这么大的成长,彩鸟为此而暗中感动。看到现在的她即使是九泉之下的杰克也会高兴到,「所以做好觉悟听清楚吧,飞鸟。——这孩子,叫做久藤彩鸟。」时间冻结了。彩鸟的金发变成白色,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对啊虽然说要做好觉悟,但不是这种意思吧。一般来说。急转直下,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这么回事。从未想过会以这种形式被发现的。飞鸟没能理解耀话里的意思,头上冒出大量问号。「……什么?」「这孩子的名字是久藤彩鸟。跟菲斯蕾丝的真名一样。不过虽然名字一样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所以不要在意。」(这、这种掩护太过勉强了吧春日部小姐!!!)彩鸟在飞鸟的背后指手画脚地哭诉。单凭名字一样这一点就摆明是存在某种关联了。这时候本应使用假名,或者其他适当的处理,但已经太迟了。彩鸟拼命思考可以蒙混过关的谎言。比如说——自己跟女王骑士没有关系,只是由于事故被召唤到箱庭怎么样?「……如果这位彩鸟小姐跟我没关系的话,为什么会被召唤到箱庭?」「因为是与“万圣节女王”有关的人,所以被强行召唤过来了。」(春日部小姐啊啊啊啊啊啊!!!)彩鸟都要哭了。为什么会这么准确地把她的退路堵上了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彩鸟做出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动作拼命传达现在的状况。这时耀总算注意到了慌张的彩鸟,她举起了右手。(……V!)(不对完全没帮上我好不好!不如说令状况更加混乱了!!!)面对满脸得意笑容的耀,飞鸟做出了人生最大的吐槽。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的对话中究竟哪里值得她得意了。尽管她的行动肯定是出于善意,但飞鸟和彩鸟很是混乱。飞鸟还是无法理解彩鸟的身份,脑袋上依然冒出大量问号,彩鸟则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挥动双手。一直在旁观的上杉女士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举起手介入到三人之间。「容我插一下话。看来春日部的说明漏掉了关键的部分。——飞鸟,你记得两年前你的亡妹会怎么样吗?」「……听说是作为女王的手下被送往外界。」「对。那就是她。也就是说作为同名同姓的完全不同的人转生到异世界。为了让西乡焰也成为自己的手下令世界的趋势受自己的干涉。」飞鸟和彩鸟都回想起两年前的对话。“剥离人格的转生”,她是这么说过的。「嗯……确实,有这么说过呢。那么这位彩鸟小姐,没有作为菲斯蕾丝战斗时的记忆吗?」「那个……额,」……上杉女士偷偷瞄了一眼彩鸟。看见全力摆出交叉手势快要哭出来的彩鸟,上杉女士叹着气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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