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先将少女安置在『望屋』二楼的客房休息,然后请皋月煮了稀饭。原本身衰力竭的少女在摄取了食物与水分之后,气色改善了不少。「——呼,吃饱了。多谢招待。」打地铺休养的少女坐直上半身向我们低头致谢。看似以石头加工制成的装饰品随之发出喀恰的碰撞声响。见她似乎终于脱离险境,坐在睡铺两旁的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总之,幸好你恢复精神了。」皋月面露安心的笑容向少女说道。「真不好意思。特托拉在前往地表的途中不小心弄丢了食物和照明设备……本来以为继续朝地表出发比折回村子还近,没想到差点丢了性命。」「?朝地表出发?」这说法听来好像她是来自地表以外的地方一样。「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特托拉是从地底的村落出发来到地上的。」「……」所以说她是地底人?看到我们一脸木然,少女赫然垂低了脸。「抱歉。突然听到有人自称是地底人,你们会无法相信也是人之常情吧……」少女又低下了头。「呃……」我本想开口跟她攀谈,忽然发现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特托拉的名字叫做特托拉·梅托拉·雷托拉。」少女——特托拉自我介绍后,用茶色的眼眸注视著我。看来她的眼睛似乎只有在暗处才会发光。「特托拉,刚才你说『救命』是什么意思?而且你还提到了『怪物』……方便的话,你能说来听听吗?」目前人在二楼客房的,只有我、皋月、特托拉——还有阿鲁而已。我们这些人早对带有奇幻色彩的『故事』见怪不怪,所以可以在毫无顾虑的情况下直问。但特托拉却面有难色似地交互打量了我皋月。「嗯,特托拉是可以告诉你们……只不过,在我们村子的传说中『怪物』是真正存在的。所以,那个……」「啊……噢,毕竟我们看起来只是平凡无奇的高中生。也难怪你会觉得我们可能帮不上你的忙啦……是说,特托拉你是已经计画好要找谁当救兵,才来地表的吗?」「没有,纯粹是因为特托拉和村民已经无计可施,所以才抱著最后的希望来到了地表……」「原来如此。我想,你口中的那个『最后的希望』大概就是我了。」「?请问是什么意思?」「说来话长啦——」——我把自己的『血统』,的事告诉了特托拉。「『波乱血统』……」「听起来或许是非常荒唐的无稽之谈也说不定。总之由于我遗传了那样的『血统』,所以特托拉的『故事』恐怕也得由我来解决了。」「……原来如此。」不愧是内含『怪物』这种奇幻要素的『故事』的『女主角』。不假思索就相信了『波乱血统』的事实。「特托拉原本就没计画要去哪里寻找帮手。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流有『波乱血统』的烈火先生,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听听特托拉的烦恼。说出这样的开场白后,特托拉开始侃侃而谈。她所诞生的地底村落——席兹村的由来和维护『悖神怪物』的封印的职责。以及封印面临有可能被破除的危险现状。「生活在地底下的看守人之村吗……」「嗯。根据传说,我们的祖先从好几千万年前就开始守护『封印之间』了。」「几千万年前也太夸张了……皋月,地表上的人类是多久前出现在世上的?「我记得应该是七百多万年前吧。」嗯~这表示地表人和地底人虽然同是人类,可是起源并不一样吗?而且地底人的眼睛还会发光。「不过,为什么封印会突然出现被破除的危险?如果『怪物』是生物的话,照理说它在受到封印的期间力量会逐渐弱化才对,况且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吗?」特托拉面露苦恼的神情摇头否定皋月的问题。「详细原因特托拉也不是很清楚……但封印毕竟是好几千万年前所设下的,或许它变得已经不若往那么牢固了也说不定。假如『怪物』透过什么方式取得使衰退的力量恢复的手段,那也不是没有打破封印的可能。」「……如果『怪物』就此复活的话,无论是地底村或地表世界都有可能会惨遭毁灭吗……?」我盯著天花板沉吟。这回的对手是神级的『怪物』啊。「难道没办法再一次封印『怪物』吗?」「……抱歉。没有人知道重新封印的方法。」按特托拉的说词,无论是强化威力减弱的封印、或者是重新封印『怪物』的方法,似乎都已经从传承中消失了。因此她才会不辞辛苦来到地表求援。不过,针对这个部分我和皋月有了个点子。「我稍微离席一下喔。」如此说道后,皋月起身离开了客房。皋月是森罗大魔法师。她拥有登入阿卡西记录——那是一种从宇宙的起源开始,直至此时此刻仍不断纪录著森罗万象的宇宙记忆——的权利。只要利用这招,要查出失落的传说可谓易如反掌。碍于大魔法的存在是不可泄漏的机密,因此无法公开使用,不过一会儿后皋月应该就会带著封印『怪物』的方法回来才是。我还是趁现在先想想万一特托拉问起怎么查出来的时候,该用什么藉口回答好了……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过了半晌皋月折回房间时,却铁青著一张脸。「皋月?」见青梅竹马模样不对劲,我忍不住出声叫她,不过她只是闷不吭声地定睛注视著特托拉。特托拉微微侧起脑袋,表情显得困惑。「……皋月!」「啊!」我加强口气并用手摇晃了皋月的肩膀后,她这才回过神来。「……不行。封印需要使用特殊的道具,那个道具现在好像无法使用。」皋月简明扼要地向我耳语后,慌忙地坐回了原先的坐垫。「……真的假的。」听到她带回来的答案,我只能抱头苦恼。原以为只要查出封印的方法,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这回的『故事』,也因为期望愈大,落空后受到的打击也格外地大。这么一来,我只能跟那个传说曾毁了大地的『悖神怪物』正面互殴了吗?别闹了。假若真碰上那种『怪物』,别说互殴了,我肯定溜之大吉。眼前所面临的僵局严峻得教我咋舌。「啊~~混蛋!」要是偶尔有那种可以帮忙解决『故事』的道具或者救援角色出现,不知该有多好。「啾~啾啾啾。」阿鲁像在逆模仿「*犬神家一族」的经典场面般从天花板露出下半身,无所事事似地频频学鸟叫。(译注:电影「犬神家一族」,其经典场面是某被害者尸体以头下脚上的姿势从水面露出双脚。)真想跳上去赏她的脑袋一记铁拳——就在我心中浮现这种迁怒于人的念头时,忽然有人敲了客房的房门。是都美贵吗?我站起来,往挡在客房和走廊中间的房门走去。「来了。你又拿什么东西要来给我试吃……吗?」扭动门把打开房门的瞬间,我愣住了。出现在门外的,不是『望屋』的招牌美少女。而且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她那去参加完商店街聚会回家的父母。是说,那根本不是人类。「幸会。我是小巴,请多指教。」随著自我介绍突如其然冒出来的,是一个模样卡通化成有如丑得可爱的大象,手拿形状论异的魔杖,勉强算得上和妖精(?)有几分相像的生物。「打扰了~」小巴晃著一双招风耳,像是在半空中溜冰一样飞行,从目瞪口呆的我身旁通过进入房间。「烈、烈火?那是什么?」「死神!?」两个女生一看到丑得可爱的妖精,反应都是睁大双眼,连滚带爬地倒退五公尺那么夸张。「幸会。我是小巴,请多指教。」那个叫小巴的东西向两人打了声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招呼之后,在特托拉先前睡觉的床铺上头降落。「嗯?」小巴的背上贴了个看似也是卡通化的巨大OK绷。虽然我有些好奇,可是它全身上下实在充满了太多的吐槽点,害我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反应才好。「你到底是谁!?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们啰。还有,我的名字叫小巴,刚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你别想拿那种照本宣科的答案敷衍我!莫名其妙突然有怪里怪气的诡异生物跑来,我们都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小心我打电话给电视台喔!」「上电视我会很困扰耶。我带来了对你们很有益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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