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存在于人与人间隙之中的事物
人类是无法相互理解的生物,因为其中存在着间隙,让风从两人之间通过的间隙,如果是无孔可入的状态,风的存在就好消失,正是因为人类之间的缝隙,祂才会存在。
创造界(Beriah),所寄托的元素——风。
祂所在的地方,就是生物所在的地方,呼吸声,移动身体产生的气流,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必然会有的行为,构成了最基本的要素。
多余的事物全部被清理而出,从一开始,这个世界中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为了编排复仇舞台剧而到处奔波的少女,一个是察觉到对方心中所想而终日抑郁不想活动的少年,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选择了自己的职位,为那早就注定,必须要上演的闹剧,添加上一丝温暖的色彩。
但是,即便如此,在所有的伪装背撕开之后,还剩下什么?
比起纯粹的黑色更加令人厌恶的灰白之色占据了两人构成的世界,被仇恨所支配、驱使的少女,手中攥紧中心镂空的异样长剑,音叉?还是长剑?
荒芜的大地,没有任何人烟存在的脱离社会之地,风剧烈的吹拂着,两人相互对视着,然后,束发少年下定决心,手中攥紧的是冰晶构成的极寒之剑。
自己必须活下去,不管是谁,只要障碍到自己道路,就必定要清除!因为,这生命早已经不是只属于自己的事物,是被他人施舍、拯救的生命。
风寄托在少女的身上,如果不是天空权能,少年此刻也会被风——创造界(Beriah)所支配,为了解救他人,所以,少年有着权能,或者相反,因为有着权能,所以,要解救他人。
不得不背负的好多,却依旧要战斗下去,依然要前进,哪怕丢弃重要之物。
冰晶构成的极寒之剑,与镂空的音之剑碰撞在一起,通过交手,传达过去的是悲伤,复仇的悲伤,还有不得不苟活于世的悲伤。
音符组成的冲击,以高频率击穿冰晶,碎裂的缺口出现,并且将束发少年击退,在后退之中,旋身,甩出长剑上即将脱落的冰晶碎片,接触长剑外界的空气中水分子,冰晶迅速扩大体积,以冰晶碎片构成的防御网阻挡住对方的追击。
风再一次吹了起来,改变冰晶碎片前进方向,原路返回,直击夕仪。
舞动手中冰蓝长剑,数道衔接斩击将巨大的冰晶碎片斩断,而隐藏于这之后的攻击如影随形,在一个下斩切割开冰晶碎块之后,赢悦的长剑突刺而来。
嗞——!
转动手腕,指挥冰蓝长剑绘制出圆弧,带动对方突刺技,偏离原本轨迹,打消其突刺力。
长剑之间的摩擦声异常刺耳,并且撒下一地的冰晶碎片。
嘭——!
低音炮!
原本的云剑式被音之剑爆发的震荡排开,原本诱导对方露出破绽的剑式,反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导致少年后仰,手中长剑转入外围,无法迅速回防。
噗呲——!
通过音爆进行加速的斜下斩击,划开少年胸前的肌肤,仿佛要将对方一剑两断的斩击,因为一个后仰之后衔接的后撤步,而没有成功。
胸前留下的是丑陋的伤口,夕仪以寒气冻结外露的血管,进行简单处理,避免流血过多而死亡。
左手凝聚出另一只长剑,并非冰晶,而是由尘埃构成的长剑,加速摩擦的剑身绽放出赤红之色。
伴随着剧烈摩擦声,与冻结空气的声音,少年拖动两只长剑,向对方发动冲刺。
变化前冲的趋势,压低身体中心,身体仿若滑行向左侧倾斜,躲开由音爆和气流构成的螺旋,足底踏击荒芜大地上不平整的凸起物,改变身体的倾斜角度,并且这一次加速,双手的长剑自然而然的回转起来,半空中的连续回转斩击,击碎对方的音符防御,弹开对方的音叉。
角度变化,挪移的步伐,将攻击的方向转移到对方背后,双手同时发动的水平斩击。
轰——!
在接触对方之前,音爆这一次产生,由内而外的释放,弹开斩击,而且,少女迅速发动转身斩击,在少年胸前划出与之前轨迹交错的伤痕,十字型的交错伤痕。
攻击还没有结束,踏步突刺,并且是机械式的连续精确突刺,少年只能不断后退,双手长剑挥舞,格挡开突刺技的同时,另一手进行反击。
在胜利就在面前时,人类总是只能注视到胜利的可能性 而完全忽略到其他可能性。
右手冰晶长剑从内侧发动斩击,撞击附加突刺技长剑的侧面,弹开,然后,隐藏于水面之下的尘埃赤红之剑,以近乎甩动的方式,划出攻击的弧线轨迹。
从腹部到胸前的斩击。
血珠飘洒,这是如同电锯斩击的一击。
不断加速的尘埃,比起电锯的刃片还有快速。
上挑击飞了少女,另一手的冰晶长剑,回转手腕,改成反握架势,向半空中的少女投掷而去。
穿透其胸腔,并且,右足踏击地面,在少女倒飞出去的轨迹末端,延伸出冰晶制成的十字架,将其钉在十字架上,冰制成的蔷薇荆棘束缚住对方的四肢。
穿透其胸腔的冰晶之剑扎根于她的血肉之躯内部。
真正的敌人,可不是赢悦,而是利用人类之间的不信任、嫉妒、隔阂等负面情绪的家伙。
将人类全部拖入梦境之中,也就是祂的领域之中,灵与魂的领域——创造界(Beriah)。
那么,祂能够干预的也只有灵与魂的领域,以同样此领域的手段进行反治就可以攻击到祂。
法阵启动,铭刻于长剑之上的法阵与十字架上的烙印交相呼应,起到增幅作用。
高频率的震动,触及到灵与魂神秘领域的一击,将附着在少女身上的家伙击碎。
然后。
接下来。
夕仪所需要做的只有将那个家伙,打到再起不能。
……
野餐终究是会结束的,没有能够一直持续不变的事物,终于,父亲与母亲,还有我,走出那片曾经野餐过的地方,来到过去的村庄之中。
看到了,许多与他们一样,走出树林的迷途之人,只不过他们的脸上带着的是迷惘还有恐惧,没有对现在发生的变化感到喜悦。
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这可是变得年轻,回到过去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了?
与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想法下支配的人,所以一家人,离开了原本熟悉的人群,一家人所想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以现在得到的机会去改变过去。
之后呢?
为什么会认为形成界(Yetzirah)会是充满善意的家伙,是什么令这些人产生了误会?是变得年轻的身体,还是回到过去的机会。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过度干涉曾经发生过的事物,所带来的是无力感。
形成界(Yetzirah),说到底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现象,不存在善与恶的概念,抛开这一切左右人类的想法之后,祂所要做的只有——将人类带到过去。
在树下埋入带着关于未来的事件的纸条,但是,注定看不到,因为自己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时间胶囊。
可以操作的事件有什么?没有,仔细想一想,他们并没有一定需要改变的未来(过去),那么现在他们只能存在于过去,无法找到任何事情,无法产生任何事物,只能无所事事的生活着。
时间的囚牢。
大雨再一次下了起来。
河水蔓延而上,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过客,不断向前推进。
然后,他们察觉到了,通过无涧口中得到了答案,在无涧的认知中他们已经死去,这样的时间旅行与死亡有什么差别?
渐渐的,有人放弃了。
对于时间的观念变得模糊起来,所以会用『渐渐的』这样的词语,他们已经经过数百个岁月,不断重复着从过去到更加久远的过去。
自杀的人出现,第一个,之后就有第二个,从这辆暴走的时间列车下上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跳下疾驰的列车,以死亡的代价。
人类的文明早就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还在时间列车上的每个人都是知晓古今的智者。
还有一个问题?未出生的人。
回到自己未曾出生的时间点,会怎么样?
空气,路边的石头,背景布,都是不会有人注意的事物,对于那些未曾出生之人,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错过了行动的最佳时机。
得到的智慧无用武之地?
铭刻在物质上就会保留下来,以未来知识反哺现在,提升世界的发展速度。
这个世界以异常的速度发展着,有时候会存在无法解读的知识,被当做神秘学,毕竟是超越当前时代过多的知识。
除了那个村庄的人之外,形成界(Yetzirah)不知道输送了多少人到过去,凭借他们对于未来的理解,造就了现在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早就被改变之后的结果。
在察觉到这一点时,许多人自杀了,死再不断回溯的途中。
承受不了世界的真相,选择自我了断,自己的人生是早已经被改变过的成果,这个世界的发展全部是依靠未来。
在理解之后,难免会世界观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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