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姜走过去,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和薄玉洵的大手叠加在一起。
男人的手跟他的人一样,瘦的有些过分,带着淡淡的凉意。
“阿浔,她是阿姜,你的妹妹啊,你们俩小时候多要好啊,要不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也不至于让你们兄妹俩分散这么多年……。”
“好在你们都回来了,都在妈妈的身边。”薄老太太十分欣慰的说道。
薄玉浔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凉意滑过指尖,薄玉姜猝不及防的抬眸,刹那间撞入男人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光里去。
她心中惊了一跳,面上不露痕迹的换上端庄温柔的微笑,“二哥。”
男人的目光隐含着淡淡的审视和打量,薄玉姜手心紧张的冒汗,强自镇定着微笑道:“二哥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的妆花了吗?”薄玉姜摸了摸脸。
薄玉浔收回视线,站起来推着轮椅,把老太太推进卧室。
薄玉姜下意识跟上去,“砰”甩上的门让薄玉姜碰了一鼻子灰。
薄玉姜咬了咬牙,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怒意。
“小姐,这是今晚的菜单,您过目一下。”张妈递上菜单。
薄玉姜脸上迅速转换上端庄的笑容,微微点头:“好的。”
时针指向下午五点,客人也差不多快要来了。
“玉姜。”徐舒华提着礼物走进来。
“舒华哥。”薄玉姜眸光漾着温柔的光,落日余晖洒进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碎光。
徐舒华呆了呆。
叶青杏从他身后钻出来,“阿姜姐姐,生日快乐呀,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薄玉姜接过来,温柔的笑道:“谢谢青杏,姐姐很喜欢。”
“外边冷,你们快进屋来。”
徐舒华以手掩唇,轻咳一声,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
叶青杏亲昵的挽着薄玉姜的手臂,“阿姜姐姐,柳老师不在吗?你们俩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呀,恭喜你了。”
薄玉姜含笑的声音挟着梅香幽幽传来:“学校临时有点事,他要晚一点才到。”
“我听说柳老师马上就要升副教授了,年纪轻轻就是华清大学的副教授,真是太厉害了,阿姜姐姐你好有福气……。”
两人的声音渐渐模糊,徐舒华驻足,眸光落在廊下花坛里的梅枝上,一朵粉梅含苞待放。
轻轻叹了口气。
——
“阿浔,你不喜欢阿姜吗?你们小时候那么要好?她现在回来了,你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老太太眼瞎了,心没瞎。
“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自责,你放心吧,阿姜不会怪你的,再说了,你那时候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又不是故意的,你们是亲兄妹,要彼此理解彼此扶持,这样妈就算有一天死了,也能安心去见你们爸爸了。”
薄玉浔看着老人沧桑的面容,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点点头:“我知道,您别操心那么多了,我在国外请教了一位专业的眼科专家,您这样的情况,是有可能复命的。”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你的心意妈妈领了,但是我这双眼睛啊,瞎了就瞎了,我早就习惯了,现在你们兄妹俩都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啊,就满足了。”
薄玉浔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老太太,“妈,有一件事我想问您。”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十二年了,你还是没放下,罢了罢了,我就成全你们吧。”
老太太说道,我床头抽屉里有个上锁的铁盒子,钥匙在床底第三条柱子的三分之二处,你拿着钥匙打开铁盒。”
薄玉浔依言照做,铁盒子打开,里边除了一摞房产证之外,只有一个手帕包着的一个东西。
薄玉浔拿出手帕。
老太太说道:“你打开。”
一段尘封的秘密即将被揭开,薄玉浔手指微颤,心跳忽然急促了起来。
打开手帕,里边是一把做工小巧精致的银锁,那把银锁似乎有了些年月,也许很多年前主人经常拿在手中摩挲,那银质磨的越发埕亮,下边挂了五颗小铃铛,轻轻一摇,便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薄玉浔眸光深深的凝着在这把银锁上:“这……这是雪儿的。”
银锁的背面刻了夏雪两字,下边小字刻着生辰八字。
“雪儿的银锁怎么会在这里?”那自来成熟稳重的男人眉目染满了焦急,所有的伪装一瞬间坍塌。
薄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要拆散你们俩,是我吃饱了撑的吗?我生在书香门第,自小学的是四书五经,虽小有所才也不至于迂腐至此,是夏雪她的身世……。”
薄老太太有些难以启齿:“这种腌臜的事情,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以为你们俩青春年少,一时冲动而已,各自分开一段时间,感情渐渐就淡了,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烈性子……。”
薄玉浔迫切的追问道:“雪儿的身世到底有什么不妥?”
他当年到底错过了什么?
“苏锦屏,你还记得吗?”
薄玉浔愣了愣:“当然记得,可是这跟雪儿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苏锦屏这个名字在四十多年前响彻京州上流社会,他是一代名角儿,很受那些贵妇的追捧,他本人长的那叫一个风华绝代,只是那个年代,戏子终究是戏子,上不得台面,苏锦屏无权无势,根本保不住自己。
当时蒋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蒋四季被娇惯的那叫一个嚣张跋扈,看上了苏锦屏,强逼他入赘,在当年闹的是轰轰烈烈,多少贵妇小姐咬碎了银牙恨死了强抢美人儿的蒋四季,但碍于蒋家的权势无人敢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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