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命令司机先送其他人回去之后,再回到车上,优雅地坐下,看也没有看在身边坐着的人。“你还不回去吗?啊嗯!”
忍足侑士看看迹部,轻扬起一抹笑。“如果不介意再送我一程。”
迹部景吾转过头没有回话,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起刚才月宫流的态度不禁有些皱眉,这个月宫流太过溺爱月宫雪,这么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在冰帝生存下来,难道一辈子靠月宫流和凤凰她们吗?如果月宫流不想让她受伤,就应该让她适当地学会面对。
忍足侑士看着一边的迹部,有些讶意他会对月宫雪产生兴趣,而且看刚才的样子,迹部好像早已认识了月宫雪,但迹部是什么时候认识月宫雪的呢?“迹部,你与月宫君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本大爷与什么人认识还需要向你报告吗?”迹部景吾听到忍足话中的兴味不禁皱眉,对于月宫雪自己有一种对别的女孩子没有的特别感觉,而自己也不希望忍足去招惹她,那样柔弱的女孩子不适合忍足,而他更知道她更不适合自己。
忍足侑士知道只要是迹部不想说的事情,就算自己怎么问也不可能从他的口中知道答案,如果指望他身边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桦地绝对不会说的,即使他单纯如一张白纸。“迹部,你不觉得月宫君很吸引人吗?虽然很柔弱,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不受吸引的魅力,还有一种让人看不明的气势。
迹部景吾当然也有这样的感觉,月宫雪,从第一次见到她,那美丽恬静的小脸上有着温柔的微笑,神情满足,双眼轻轻闭合,卷翘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小小的阴影,她的手指在钢琴上轻快地跳动,画面很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但那个世界仿佛被隔离了,那个世界只属于她,仿佛没有人能走进她的世界。可是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的时候,自己却在那双蓝眸里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但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没有想起来,而更是这样,自己的心里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
忍足侑士看迹部沉思的样子,闭上双眼,与月宫雪见面时的情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每一次见面,她给人的印象都是弱不禁风,是那种需要人去保护的女孩子,可是……真得只是这样吗?睁开眼,看向一边的迹部,迹部与自己一样,见过各种各样的千金小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们都感觉到迷茫和疑惑的,那双蓝眸里太平静,就像一潭无波的湖水,可是自己却能感觉到那平静的湖水下却是那样的波涛汹涌。“迹部,你真认为月宫君像表面上的那样的柔不禁风吗?”自己还是不相信,月宫雪绝对不是这样柔弱的人。
“侑士,你应该和本大爷一样,目前要想的事情只有比赛。”月宫雪吗?就算她与其她女生有什么不一样,那又怎样。自己要做的事情是要将网球社放在最高的地方,让冰帝的网球部成为真正的王者。
忍足侑士看了看迹部,“嗨。”比赛的确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迹部,你真得能无视月宫雪的存在吗?那个女孩的存在,那个女孩身上的谜团确是那样让自己想去解开,自己真得很想知道那平静的湖水下有着什么样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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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雪就知道,自己在家里休息的两天里绝对不会那样的平静,果然,昨天送走了冰帝的人,今天立海大的人又来了,看着对面的柳莲二、丸井文太、仁王雅治,月宫雪就知道今天也一样,不会是太平的一天了。
“雪儿,你真得不记得我们了吗?”丸井文太还是不能相信,雪儿的失忆真得是因为车祸吗?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部长他们,自从雪儿出现之后,这两天都很奇怪。
月宫雪的身体自动地拉开了与丸井文太的距离,就连微笑都有些勉强。“嗯!真得很对不起,我真得不记得你们了。”为什么自己已经要与他们所有人拉开距离了,他们还要来打乱自己的生活呢?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柳莲二看到雪儿在文太靠近的时候身体会无意识地退后,在看向雪儿的表情时,柳莲二可以肯定雪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无意识间与他们保护距离,拒绝他们的靠近。柳莲二上前一步,发现雪儿就在自己靠近的那一瞬间退后了两步。“雪儿,你不愿意在和我们成为朋友了吗?”柳莲二真得很想知道,两年前,雪儿与部长、真田,还有柳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宫雪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现在自己的心里正有一种情绪迫切地想要爆发。而月宫雪更知道这是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立海大的人都很好,那样热爱运动、那样执着的人,自己不认为他们是坏人。但是,两年前与他们相处的人不是自己,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是自己,更因为消失的人不是自己,所以,自己无法说什么,也没有权利说什么,即使自己现在就是月宫雪。
做朋友吗?自己不想,更因为这个身体曾经的主人不想。“对不起,我真得不认识你们,而且,我与你们只能说是曾经认识的人,现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你们,你们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而现在我也不想和陌生人做朋友,那么,失陪了。”月宫雪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想离开。她不知道他们在那段记忆里占有什么的地位,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伤害过月宫雪,她不是法官,无法去评定。但是,自己的心告诉自己,自己不要和他们有任何牵扯,因为他们不孤独,不需要自己多余的友情,更何况这个叫柳莲二的男孩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试探自己,更是想在自己这里找出点什么,做朋友,这个时候说起来不是太奇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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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无法把过去那个安静的女孩与现在的淡漠的女孩联系在一起,这个女孩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他们保持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警惕,就仿佛他们是什么危险人物一样。在网球社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对她特别好,也没有对她不好啊!现在,她的出现,让部长、真田、比吕士都像失了魂一样,凭什么她能这样轻松地生活?凭什么?
就在月宫雪走向楼梯那一刹那,仁王雅治拦住了月宫雪,就这样拦在月宫雪的面前。
月宫雪抬起头来,对上仁王雅治的脸,眩晕立刻占据了月宫雪,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在轻轻地颤抖。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部长、真田,还有比吕士,他们变了,因为你,他们三个人都过得很痛苦。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们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一个人过得这样轻松,你凭什么?”仁王雅治只要想到只要想到部长苍白的脸色,只要想到真田拼了命一样的训练自己,比吕士这两天失魂的样子,他就无法原谅眼前这样优闲轻松的人。
月宫雪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虽然只是在轻轻的颤抖,自己的心在害怕,害怕什么?自己不知道,只知道那张帅气的脸让自己害怕,让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月宫雪不住的后退,怎么会这样?
仁王雅治看月宫雪后退,以为她想走,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不解地抬头,看到月宫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你怎么了?”
柳莲二看着雪儿的每一个动作,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但是让自己不解的是为什么雪儿看到仁王会有这样的表情,那双蓝眸里写着的明明是害怕,那在不住颤抖的身体、那苍白如纸的脸无一不是在说明她害怕仁王,只是为什么呢?不管是两年前还两年后,仁王与雪儿的接触都少得可怜,为什么雪儿见到仁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月宫雪再也无法控制地挥开仁王雅治的手,退到离仁王雅治很远的地方,却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丸井文太刚想去扶雪儿,却被柳莲二伸手拦住了。
丸井文太不解地看向柳莲二,仿佛再问为什么?
柳莲二轻轻摇头,“文太,雪儿现在最不想的就是我们的靠近。”雪儿为什么如此害怕他们网球社的人,而且什么都没有忘记,却只是忘记了在立海大所有的人和事,这到底说明了什么?雪儿的遗忘真得只是因为车祸的关系吗?
月宫雪命令自己安静下来,看着仁王雅治的眼里还有着惊慌。“对不起,我真得不记得过去,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请你们回去问你们的朋友。”月宫雪说完,转向一边。“管家,请送客。”
“是,小小姐。”管家对这三位男孩的印象已经很不好了,刚才他们对小小姐的态度让自己很不高兴,板起脸。“三位,请吧。”
柳莲二、丸井文太、仁王雅治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管家和月宫雪的样子,也不得不离开了。
月宫雪看到他们离开,不禁倒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终于走了。“‘雪儿’,不与他们有牵扯我是不是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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