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奇差的公主

    那男子却仍毫无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当这位南越公主是空气一般,漠视的彻底,面对如此热情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冷漠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阿十想想她上头的九个哥哥,虽说算不上风流,对主动贴上来女人多少也会留些情面,便是瞧不上也多会婉拒。     当然她们大晋的女子大多矜持,就算心里再喜欢,表达也相对婉转,例如弹个琴,做个诗,再出格点儿,遗一方帕子,送两记秋波也就到头了,想来不会跟这南越的公主一样死缠烂打。     不过阿十倒是很佩服这位公主,面对这样一张生人勿进的冷漠脸,还非要个理由,实在是勇气可嘉。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属于那种冷的毫无人性的类型,便这南越公主一腔柔情,偏撞上了块千年寒冰,所以做什么都白搭,趁早歇了心思,另谋他想比较现实。     可南越公主却并不如此想,一门心思就要踢这块铁板,见男子不为所动,越发气上来,伸手来推搡男人:“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不答应,难道本公主还配不上你吗。”     男人显然不想动搭理这位,见她来拉扯,站起来往旁边一闪,南越公主力气用的大,一推空,身子便刹不住,往前栽在了地上。     男人并不理会她,转身走了。     南越公主坐在地上,气的不行,旁边的侍女忙扶起她:“公主,咱们还是回宫吧,他既不识好歹,公主何必理他,要奴婢说这大晋的男人都是假正经,公主生的这么美,我就不信有男人会不喜欢,肯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公主,才不敢答应,回头公主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看不气死他。”     阿十深觉这南越姑娘的逻辑很是古怪,若想用这个气人,前提得是对方喜欢你才行吧,刚那男子的态度,别说喜欢了,根本看这公主一眼都嫌烦,巴不得这位不去纠缠他呢,这公主就是找十个八个男人,跟那男子有何干系,更遑论生气了,这宫女的逻辑实在极品。     谁知那南越公主却觉自己的侍女说的很有道理,站起来点点头:“对,我就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气死他,也找晋国的男人。”说着一双美目四下看了看,落在阿十身上,眼睛一亮。     阿十忽觉不妙,这公主不是受了刺激,瞧上自己了吧,给这公主缠上可是麻烦,想着忙后退两步扭身要跑,却听后头那公主喝了一声:“我瞅着他就不错,把他给本公主带回去。”     公主一声令下,呼啦啦进来七八个南越的侍卫,把阿十跟刘喜儿围在了中间,阿十愣了愣略权衡了一下彼此的实力,忽听刘喜儿低声道:“这些人都是南越王庭的侍卫 ,以一敌十的好手。”那意思很是明白若自己想动手,绝对落不上好,到时候挨一顿打被这公主带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阿十幼年时很是淘气,常扮成男孩子跑出去跟国公府后头胡同里的小子们玩,国公府后头的胡同住的大都是谢府旁支的亲戚,还有一些得了体面的管家管事,小孩子多,玩起来有意思,阿十常跑去跟他们玩在一起。     男孩子吗就算再好也会打架,阿十那时候年纪小,跟那些大些孩子打架自是要吃些亏的,后来她九哥教给她说,打架也是要看实力的,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觉得能打的过对方,哪怕用尽全力能打个平手,也能比划比划,若是知道打不过对方,也别吃亏,先跑了再说。     那时候阿十便问,若是跑不了怎么办,她九哥说,跑不了就先用顺着对方,先对付过去再说句,别吃亏,以后得了机会再找回来就行了。     阿十深觉他九哥的话有道理,所以现在的形势贸然动手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便道:“各位大哥有话好说好说。”     刚那侍女噗嗤笑了:“公主,你看他倒是个识时务的,奴婢瞧着比那冷冰冰的江湖人强多了,长得也好看。”     那公主走了过来打量阿十一遭点点头:“是长得不错,就是这身板瞧着不大健壮。”     旁边的侍女道:“听人说晋国的皇帝重文轻武,男的想出人头地都得读书科考,这念书的书生,自然跟咱们南越的男人不一样,公主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阿十心里翻了白眼,这主仆俩倒是对自己品头论足起来,咳嗽了一声:“那个,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那侍女笑了一声:“还真是个书生,说话都文绉绉的,你今儿走运了,我们公主看你生的文雅俊秀,想请到王宫中坐坐,陪我们公主殿下说说话儿,怎么?难道你还不乐意吗。”     这话儿鬼都不信,这公主明显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从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来看,这个公主的行情应该不差,只可惜眼光不佳,先是瞧上了个冰山男,这又看上了自己这个假小子,都跟她配不上对。     阿十咳嗽了一声:“能得公主殿下下爱,实是在下的造化,想来在下家乡的祖坟都冒了青烟,才能有此泼天的好事,只不过在下虽仰慕公主,奈何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下虽生的模样还算过的去眼,却自小就是个病秧子,父母寻医问药折腾了十几年,方才好了些,却仍是个药罐子,身子虚的紧,日日都断不得药,郎中特意嘱咐说在下的病虽好了些,却一生不能娶妻生子。”     那侍女好奇的道:“为什么不能娶妻?”     阿十略酝酿了一下,尽量做了个遗憾沉痛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个,这个,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公主有些不耐烦:“你们晋国的人说话就爱饶弯子,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得了,什么这个那个的。”     阿十仍有些踌躇,周围看热闹的着急了,开口道:“这还不明白吗,肯定是因为身子弱,不能人道呗,公主殿下还是另选位驸马爷吧,这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外头瞧着光溜儿,里头装的都是没用的稻糠,这男人选好看的没用,得选实在能用的,公主殿下瞧瞧俺,别看俺生的没这小子好看,可身康体健,比这小子有用多了。”     这汉子一自吹自擂,旁边的人不干了:“我呸,好意思说,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胡子拉碴一把年纪,还想当驸马爷,做梦去吧,没听见那宫女说嘛,公主稀罕念过书的,在下不才也曾寒窗苦读,虽不能金榜题名也是学富五车……”     “就你还学富五车,就念过两年私塾罢了,装什么才高八斗啊……”     “你管呢,比你个大老粗强,公主,公主……”     周围先头看热闹的,这会儿都觉是个机会,万一要是给这公主瞧上了,可就成南越的驸马爷了,到时候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还用得着辛苦做什么买卖啊,躺着都能吃上三辈子。     阿十看了看有些混乱的茶楼,顿时灵光一闪,或许自己可以浑水摸鱼,趁机脱身,想到此对外头喊了一句:“公主殿下现场招驸马了,人人都有机会。”     阿十一句话,立马就乱了起来,本来这条街就是番禹城最热闹的,来往的各国客商大都在此落脚,好奇又是人的天性,茶楼这边儿有热闹,就都惦记着往这边儿跑,如今听说公主要现场招驸马,都觉自己很有希望,争先恐后的往前挤,仿佛挤到前头对公主毛遂自荐一番,就能立刻当驸马似的,乌泱泱的人涌了进来,乱的不行。     公主带来的那七八个侍卫,一见不好,哪还顾得上阿十,忙掉头去护卫公主,深怕公主有个闪失,阿十趁此机会,一拉发傻的刘喜儿:“还不走,莫非你也想去南越王宫当驸马。”     刘喜儿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挤出茶楼跑了。     有了这番周折,阿十想逛番禹城的兴致也消的差不多了,再一个也怕等那公主回过神来,来捉自己回去当驸马,到时候岂不麻烦。     便也不敢再外头瞎逛了,直接回了驿馆,想着先避避风头再说。     刘喜儿自是巴不得赶紧回去,就说小姐这身打扮有些好看过头,在他们大晋的京城是没什么,可这南越的民风开放,女子完全没有礼教规矩束缚,他们小姐可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打扮成男人更显英气,没有姑娘扑上来才奇怪。     果然,让南越的花痴公主瞧上了,亏得趁乱脱了身,真要是给那个公主弄去王宫当驸马,自己怎么跟少爷交代啊,好在不过虚惊一场啊。     进了馆驿大门,刘喜儿抹了把汗:“小姐,您以后出去还是别穿男人的衣裳了,其实南越女子的服饰,小姐穿了肯定更好看。”     阿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刘喜儿真不愧是我九哥跟前伺候的,这脑瓜儿转的就是快,我倒是忘了,在这南越女子比男人还自在,一会儿叫他们送几套女子的服饰过来,明儿一早出去逛,就不怕被人瞧上硬拉去当驸马了。”     喜欢阿十请大家收藏:阿十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六六闪读:www.shandu.f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