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手上的水白安走到桌子边,林梦笙跟顾溪清已经挽着袖子开工了,白安看了看顾枭寒包的饺子……精致啊!比外面卖的还要好看!她想了想,对顾弦越说:“走,我们去打游戏。”“你敢。”顾枭寒淡声开口。“来,我们包饺子。”“安哥,你有没有骨气的!”顾弦越都让她这一出弄得笑出声了。“我这叫,求生欲。”白安露出和善的微笑。但是,她真的不想在顾枭寒面前包饺子。所以,她看中了林梦笙手里的擀面杖,“我来擀面皮。”“你会吗?”林梦笙看着她。“我学嘛。”“算了吧,我可不相信你。”林梦笙可是见识过白安包的饺子有多丑的,并不相信她擀面皮的技术。并且,她知道白安为什么不肯包饺子,怕丢人呗。“安哥,给你饺子皮。”顾溪清拿了一沓饺子皮放在白安手边。白安动了动手指,慢腾腾地放了点儿猪肉白菜馅在面皮上,团啊团拌啊拌,就是不去捏形状。“你是在等这些白菜开花吗?”顾枭寒好笑地问她。“我在等它结果。”“白菜不结果,只结籽。”顾枭寒毫不留情地嘲讽。“就你懂得多呗!”“至少我懂得怎么包饺子。”“我也会!”然后一个丑到变形的饺子就问世了。白安弄巧成拙,她本来想炫一波技,搞个花样向顾枭寒证明自己的实力,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自取其辱什么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凡事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太飘了,容易出事。顾枭寒很努力想忍住笑意,不想让白安觉得丢人,但是那饺子实在是太丑了,太丑了。皮子弄得皱皱巴巴,她贪心地放了太多肉馅快要鼓出来,还异想天开地绞边绞出花样来,结果就像三岁的孩子拿着妈妈的化妆品在脸上一顿乱涂一样,不伦不类。最可怕的是林梦笙这个居心不良的,还特意把白安的饺子和顾枭寒包的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当众凌迟。所以,顾枭寒他憋笑憋得极为痛苦,肩膀都在抖个不停。顾溪清跟顾弦越两个人干脆笑得瘫在椅子上,非常勉强地说:“没事儿安哥,能吃就行,能吃就行!”白安板着脸,抓了两张饺子皮扔在他们身上:“笑个屁啊笑!”“我教你吧。”顾枭寒笑够了,拿了块饺子片递到白安跟前。“不学。”白安才不搭理,她还在生气好不好,谁让这些家伙笑话自己的!“白安?”“不学啦,我十年八年的开不了一次火,学了干嘛呀?”白安苦着脸,她家厨房就是个摆设好吗?“你自己从来不做饭吃的吗?”“你对我厨艺有什么误会吗?”“说得也是。”“喂!”不要“肯定”得这么干脆啊喂!旁边的顾溪清见着他两这样,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拉起林梦笙,把她手里的擀面杖放下:“梦笙姐,这种事交给我哥就好了,我哥做饭超级厉害的!”“不好吧,你哥一个堂堂大总裁……”林梦笙觉得这不太合适。“在家里他可不是大总裁,走了走了,我给你试我新买的口红色号,超漂亮超滋润的!”顾溪清推着林梦笙,又拉上顾弦越,“小弟,你来教我们打游戏吧?”“不要,带菜鸟容易把自己手打废。”“臭小子,欠揍是不是?”顾溪清拧着顾弦越耳朵就骂。“轻点儿轻点儿,姐,你轻点儿!”白安眼看着三人走远,有些慌,伸出手,做挽留:“别……别走啊……一起包,包饺子啊……”顾枭寒看着白安这样,好奇地看着她:“我会吃了你吗?”“看……看是哪种吃法了。”她这车开得有点突然,顾枭寒反倒是有些耳红了。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他扔了一把面粉在白安脸上:“没羞没臊!”“大家都是男人,这种段子不是经常说的吗?”白安没好气道,又看到顾枭寒有些通红的耳根,惊讶不已,这人,敢情还是个纯情系?不至于吧,这把年纪了,听个黄段子还能红了耳根?白安好奇道:“你不会……真没跟人说过黄段子吧?”顾枭寒偏过头去不理她,主要吧,是没人敢跟他说黄段子……就问谁敢呐?也就白安天天不怕死地撩。“大总裁,你不会是母胎SOLO吧?”白安凑上前去问,她实在是太好奇了。顾枭寒面色开始不太友善了。“你真没谈过恋爱啊?”白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兴奋不已,“我去,你处男啊!”顾枭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提着白安抵在墙上,压低着声音问:“你不是吗?”白安笑得肚子疼:“我当然不是处男了!”我都不是男的好吗!顾枭寒觉得今天的饺子不用调醋碟了,他自己就已经开始浑身散发着酸味儿了。他生气又委屈,气都喘不匀,“既然这样,那你经验丰富了?”“还……还行。”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啊,白安理论姿势那是相当扎实。“好啊,那你就当回老师领我入门。”顾枭寒说着,踩了一脚油门开了个车:“后门。”白安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这丫什么脑子,学得也太快了吧?她哆嗦着手指指着桌子:“我们,包,包饺子吧。”“怎么,刚才不是挺得意吗,这会儿害羞了?”“我,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白安一点点掰开顾枭寒的手指,狗腿地赔着笑脸:“要不,你来教我包饺子?”总好过自己教他开车吧!顾枭寒却突然俯下身去,狠狠咬了一口白安的嘴唇,有点委屈又有点不甘的语气说:“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我可以学。”白安的小心肝儿它狠狠地颤一颤,嘤!诶你别说,这个,顾枭寒撩起人来,白安她有点遭不住。然后顾枭寒松开白安,重新去包饺子,一边包他还一边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说:“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你不会等太久。”白安捂着脸,顺着墙往墙角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她心里的小鹿,再这么撞下去,应该是要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