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他来干什么?“王掌门,依贫道之见,他当是为你所来,不知你想见他否?”玄云问道。△,王克也想到了,但却想不明白白衣胜雪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还想再打一场?“在下客随主便。”王克说道。玄云沉吟片刻,说道:“那还是见他一见吧,毕竟是剑宗弟子,不便冷落。”王克虽然没心情见他,还是点了点头。不多时,清风引领白衣胜雪进来。刚一进门,白衣胜雪便抱拳道:“葬剑湖华铤,见过王掌门,见过玄云道长!”他这次学了乖,直接自报家门,省得再被王克噎回去。“他不是专门来报名号的吧?”王克心中暗道。玄云则是另一个想法:“不愧是葬剑湖出来的,连名字都不古剑之名。”两个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还是起身和华铤见过礼,重新落座。坐下之后,王克才突然发现,华铤居然将之前的傲气全都收敛了起来,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甚至还有些拘谨。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华铤风格突然变化,让王克和玄云都有几分诧异。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玄云问道:“不知华少侠此来有何贵干?”华铤脸色涨红起来,嚅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后用力地握了握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在下之前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对王掌门和道长多有冒犯,特此前来赔礼,请二位恕罪!”王克和玄云一脸懵逼,谁也想不到刚才还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白衣胜雪,转眼间就变成了知书达礼的华铤了。看到两个人没有反应,华铤又咬了咬牙,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出山,便是家师因我太过自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才让我拜访各大剑术名家。”听到这番话,就算玄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开了花。“剑宗这个王八蛋,你要磨练弟子尽管磨去,找我们干个屁!老道辛辛苦苦积攒点名声容易吗,就这么让你给弄没了!”华铤自是不知二人心中所想,仍自顾自地说道:“不想连番获胜,在下更加不知天高地厚,直到败在王掌门手上,才蓦然惊醒。”他再次抱了抱拳,说道:“此番前来,一是为在下之前无礼赔罪,二是感谢王掌门点醒在下之恩。”其实不只是玄云,王克对剑宗这种把别人当作试金石,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做法,十分的反感。早知道剑宗是这个想法,王克宁愿败在华铤手上,绝不会再胜得这么干净利落,让他继续自负下去!想到这里,王克腹黑心作祟起来,微笑道:“华兄,其实自负也无不妥之处。”华铤愕然地看着王克。“所谓剑如其人,我等剑客,若是没有无敌之心,何来无敌之剑?”王克故作高深问道。华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王克又问道:“华兄观我那招天外飞仙如何?”“堪称神剑。”“你看此剑可有后招,可有变化?”“没有。”王克颔首道:“这便是了,我创此剑之时……”“等等,王掌门你刚才说这剑是你自创的?”华铤惊声问道。“然也。”王克脸上一片淡然,继续说道:“我创此剑之时,心中便是极度自负,自信同级之下,无人能挡住此剑,故而没有后招,也不需要变化。”他看着被忽悠得有些懵逼的华铤,缓缓问道:“华兄,你觉得此剑,先天中谁能接下?”“应,应当无人可以接下。”华铤说道。“所以说自负不是错,骄傲不是罪。”王克装模作样地说道。华铤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道:“难道真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师父会……”王克清咳了一声,说道:“当然,剑宗阁下乃是剑道宗师,对剑道理解远远高于王某,他之所言必然有理。不过道法三千,各取其一,每个人的道皆不相同,剑宗的道,未必适合华兄啊。”“好一个道法三千,各取其一!”玄云抚掌赞叹,说道:“想不到王掌门居然深谙道法妙谛,今日便在敝观住下,贫道与你共同参研道法。”王克心中憋着笑,他这番话就没安好心,纯粹是不满剑宗做法,故意忽悠华铤的。什么道法妙谛,那几句话只是为了自己开脱而已,万一剑宗杀上门来,自己也有话应付。没想到玄云深研道法,只看到其中哲理,没看到王克的腹黑,竟然要和他参研道法。王克除了记得“道可道,非常道”之外,连三清祖师是谁都记住,用不了三句话就得露馅,哪能留下。于是他故作谦虚道:“道长过奖了,王某略有涉猎而已。眼下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久留,待此事了结,定当再到正天观,与道长多盘桓几日。”“贫道心急了,居然忘了正事。王掌门可要说话算话,你寻到师妹后,一定要来与贫道参研道法。”玄云说道。“道长放心,王某定会前来。”王克说道。两个人在说着话,那边华铤却在低头沉思,似乎在细细品味王克之言。突然,华铤目光坚毅起来,脸上再次恢复了高傲的表情,对王克说道:“王掌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终于悟了!”听到这熟悉的台词,王克不禁有一楞,问说:“不知华兄悟了什么?”“剑由本心,我之剑当如我,傲视苍穹!”王克闻言嘴角微微抽动,没想到自己胡谄八扯,居然把华铤忽悠成龙傲天了,不知道剑宗看到了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玄云也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恭喜华兄找到自己的道,实在可喜可贺。”王克站起身来,说道:“那个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了,先告辞了。”华铤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王掌门且慢,刚才我听说你要寻找令师妹,我似乎能帮得上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