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凡愚的想法里，正信i型公交车就是一个电力汽车面向社会的试验品。更多的意义，是为未来正信的电力汽车道路找到一套可行的方法。并且以这个为契机，从零开始建立一套可供未来电力汽车发展的土壤和温床。加上想着尽快把技术成本收回来，所以见到国内各地区对正信i型店里公交车表现出来的兴趣，他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很明显，他不想为不是自己造成的恶劣环境买单。虽然自己打心眼儿里是希望这个国家越来越好的，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说到底，李凡愚还只是个正常青年，不是胸怀天下舍身忘己的的圣母。现在薛耀国来卖人情，李凡愚又不好推却。便用极短的时间，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一个将短期利润化为长期利益的办法！“老薛啊，要不这样吧。现在他们不就是想要尽快换装电力公交车但是没钱吗？拿基站建设换吧，我们正信i型公交车零售价199万，成本价108万。除去中间环节，可以以115万的价格给他们。要是还嫌贵，可以提供三年36期的贷款。但是你要知道，i型电力公交车的所有利润，在我们原本的计划里是要去建立基础的电桩设施的。现在这部分利润既然给他们让出来了，那就让政府牵头去负责建设吧。不过，呵呵……使用权可得给我们正信。”“……”薛耀国的眼角抽动，特别想飞去天城，把电话摔在李凡愚的脸上。在中华地区，虽然允许民间资本建立配套电力设施，国家也鼓励这个。但是从根本上说，电力还是属于国家型垄断行业。电力行业分为发电，输电，配电和用电四个环节。其中发电部分由华能，华电，大唐，国电，中电投五大流氓和国电力，国投，华润，中广核五小混蛋儿把持。而输电和配电部分，则是国家电网天然垄断。在这样的模式之下，若是哪个企业在哪个城市想建几十个充电基站，无非就是充值到位审批下来就可以的。但若是像李凡愚这样想让政府负责，在省范围内大规模建设充电基站，那可就是上升到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大规模的基建，可就是得国家电网进行。这个，各省做不了主。因为，从来就没有为私人或民间企业进行电网建设的先例！让电网大流氓把基站建设完了，给你正信使用收费……这里边已经不是利益转换的问题了，它涉及到一个管辖权的问题。再往严重了说点儿，这是主权问题！电，油，这两个产业都是关乎基本民生的产业。在中华现有的经济结构之下，这两个行业自成一体，就算是工信部和发改委这样的部门，也不能一句话就能控制得了的。这一点，从很多中央民生会议上电力部门老大和油行业大佬直接越过管辖部门直接与会，就能窥探出一二。就算是让自己让工信部去商量，这可都不是一件轻省的事情。“李董，你这是难为我。”薛耀国很无奈。李凡愚腹黑的一笑：“那就没办法了，老薛，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哈。不过你就是给他们当个中间人，成与不成的完全可以传达一下嘛、万一他们干了呢？这不就成了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薛耀国暗叹一声，心道看着是你好我好、但是电网那边不好啊……那边不同意，这件事情有什么可操作的余地？不过李凡愚言尽于此，他也只好郁闷的挂断了电话。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将这件事情传达给河南方面之后，那边却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成本价出售还能分三年三十六期贷款，这样的方案绝逼能大大加快环保电力公交网络的建设啊！这好事儿，谁不干啊！至于什么电桩基站基建的事儿，因为本来也不属于地方政府管辖，所以皮球就又被推回了薛耀国这里。正信和河南方面，瞬间变成了一丘之貉、反倒是原本被青睐帮忙沟通的薛耀国，把自己装了进去，成了风箱里那只可怜的老鼠……当李凡愚将这个方案说给安宁的时候，安宁对李凡愚的鸡贼也是苦笑。“你呀，什么时候也不吃亏。这下子，怕是把薛耀国给得罪了。”李凡愚不认同这个说法，“怎么就得罪他了呢？我可没上赶着求着他呀，有求于人，还不能人提提要求了？哎，安姐姐，你说河南方面能不能答应？”“两说的事儿。现在河南省的空气质量已经成为一个困扰政府的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他们急于解决雾霾的心态，已经从很多方面可以看出来。但是你的这个方案是否能成行，最终还是要落实在河南方面和电网的沟通上。一个问题是，基础电桩属于基建，这个钱河南方面会不会出。另一个问题是，建成了能不能给咱们用。毕竟，你这个方案等于是拿刀借路，打电网的秋风。”李凡愚呵呵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看到底是河南方面急，还是电网的态度硬喽？”“嗯。”李凡愚一摊手，“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让他们自己去协调吧。对了，美国那边沟通好了吗？”他指的是电力公交车进入美国市场的事情。安宁点了点头，“分公司那边正在进行，新能源的审核比较宽泛。但是，美国分公司那边对于产品性能有一些要求。”“什么要求？”李凡愚眉头一皱。“因为美国的地域大，城市公交站点之间的距离要比中华大。而且因为美国电力是私人电力竞争模式，又因为美国那边的用油成本低，所以相对于传统汽油柴油大巴来说，如果使用i型电力公交车的话，政府基础用电设施的使用成本较高。分公司那边的意思，如果想让咱们的电力汽车打入美国市场并且取得竞争力的话，想让咱们以i型公交车为基础，将x超级溶态金属电池为主要驱动力，结合柴油汽油发动机，做一款发电源的混动大巴车型，以节省燃油，抑制排放为主要卖点，提高产品竞争力。”听到这些，李凡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