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龙套二号;队友就是用来砍的

 
    “等等,先不过去,我们看他们是什么个说法。” “不要急着过去替他们说话,万一真的是让避不避,我们还得受连累,先看事情发展。”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龙套二号这一手的确起到了很大作用,成功让那些抱着“勤王军一体”想法,想要站出来撑腰、站台的人停下了脚步,盘算利弊。 “啊?” 面对龙套二号的凶恶攻势,仍处于震惊状态,只剩下本能的众兵卒毫无招架之力。 “啊什么,我先前不是喊了,无关者避让的话吗?” “啊??” “啪啪,说话,不要啊来啊去,给我装蒜。” 被这种态度“激怒”,龙套二号松开缰绳,从身后抽出马鞭,没头没脑向众人抽去,一边抽,一边斥: “让你们避你们不避,现在好了,人被撞死了,算谁的? “你的,还是我的?啪啪。” 可怜一众兵卒,怀揣着一腔热血(发财捞功劳也是要热血的)来勤王,结果走到半路,被人当众挑死一个不说,剩下人还挨了一通鞭子,满身伤痕,又疼又委屈。 “我,我不知道……” 一道受不了委屈的怯懦声响起,苦等多时的龙套二号双眼一亮,停下马鞭,如虎狼般扑了上去,言弹连珠biubiu射出: “你不知道什么,我刚才不是喊了避让吗?” 看他态度虽凶,但毕竟是停下了鞭子,故而,出声的兵卒们就误以为最凶猛的那一阶段已经过去了,开始打嘴炮。 定了定神,组织一波语言,最开始出声的那人就开口反驳道: “可俺们没听见,你喊的时候,就已经到……” “啪啪,住口,还敢狡辩!” 鞭声再响,大嗓门压下了反驳,龙套二号双目赤红,左手攥着马鞭,指着又挨了一顿鞭打,再度开始呆愣的众人,悲愤道: “你们哪里是没听到,分明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在意吧。” “嘶嘶,俺们不是,真的是你说的太晚了。 “你说的时候,都到了俺们跟前,俺们哪能反应过来。” 即便嘴唇被抽得红肿,说话都有些费劲,一开始出声的兵卒仍然坚持自己的回答,并不更改,试图得到围观群众们的支持。 紫轩(解释):不是他突然就“聪明”了,会抓主次了。 而是看热闹的人哗啦啦围了一圈,这段路被彻底堵上,后面跟着的骑卒都不敢往上冲了,人腿马腿都发软,想注意不到都难。 “哎,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有谁知道吗,这伙外来人到底喊没喊?” “喊了,我听见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喊的,是提前还是挪后,是无心还是故意,我就不知道了。” 四周的嘀咕传入耳中,风向已经不再是刚刚的迟疑和观望,而是对兵卒挨鞭打惨状的同情和倾向。 “不能这么磨叽下去了,得上猛药,一下子把人给解决了。” 龙套二号心下一沉,扭头朝进来表现不错,入了他眼的倒霉蛋使了个眼色: “该你上了,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吧?” “大人放心,您之与我,譬如赵盾之与赵穿,杀人脏您的手,我可不嫌手脏。” “明白就好,快去吧。事成,随我一起入长安,事不成……也不用说威胁的话了,你我都得死在这。” “诺。” 两人飞快地交换完一波眼神,得了吩咐的倒霉蛋板着一张脸,提着青铜铤就催马上前。 “咚咚。” 人未到,声先至: “统领,您跟他们置什么气,他们也配?” “你!” 一张嘴就拉满了仇恨,引来十几双满是怒火的眼睛,倒霉蛋对此视若无睹,继续都着腮帮子冷笑,扮演自己的白脸: “对付这种仗着人多就不把贵人命令放在眼里,敢冲撞贵人的货色,只有杀,把他们杀得精光。” 说到最后半句话,一个“杀”字宛若雷音吼出,这位匈奴赵穿右臂肌肉鼓起,手中握着的青铜铤向前奋力一刺。 “噗嗤。” 只一铤,就把这位慷慨陈词,争取到陪审团(划掉),围观龙套好感的兵卒了结当场。 那伤口初喷溅的鲜血再一次向所有人揭示了人被杀就会……不,是力强者的豪横。 “刷,噗通。” 稳坐马背,右臂发力,缓缓抽出鲜血染红大半截的青铜铤,失去支撑的尸体摔倒。 匈奴赵穿看着面朝下,倒地的尸体,正如古今那些莽汉们一样,砸了咂嘴,对死去的敌人做出评价,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小小蟊贼,居然学着南边人逞嘴上功夫,真是堕我百蛮大国的威风,真是可笑。 “就你这幅丢人样子,就算你活过来了,而公也要杀你第二次。” 最后,仿佛光是言语上喷人犹觉得不过瘾,他动了动嘴唇,竟真的“喷”了一口。 he,tui~ 口水落在尸体上,完全看不出变化,并没有如他所说人被气得活过来,让自己再杀第二次。 就连那口唾沫,也很快融进胸前胸口那个大洞流出的血水里,眼力再好的人也不能认出。 不过,死人没意见(也说不出意见),不代表活人也没有意见。 在短暂的沉默后,愤怒的咆哮在剩下的兵卒口中响起: “你竟然杀了他,你杀了一个忠诚的勤王战士。” “你不仅卑鄙地袭杀了他,还朝他的尸体吐口水,让他死也不安宁。” 或许是和生前的兵卒相识,亦或更进一步,两人是好友关系。 第二人在愤怒地指责了动手者一通后,一下抽出长刀,挥舞着刀子冲上来,打着精神、肉体一齐动手的准备。 “我要杀了你,替他报仇,刷。” “来的好。” 不愧是被必为匈奴赵穿的杀才,在看到有人持刀冲来后,他心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感情不是对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恐惧、畏惧之类,而是兴奋。 一种终于能和人搏杀,而不是偷袭的兴奋。 紫轩(沉默):这,不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吗? 害,这话说的,历史上那些杀人杀到“功成名就”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心理变态呢。 只是有的亲手杀人,显得尤为可恶;有的动嘴/笔杀人,表现出来就不是那么让人在意了。 毕竟,刀子没砍到自己身上,总是不会觉得痛,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紫轩(沉默):我只看到了,你又氵了一段无关剧情的话。 闭嘴。 …… “走,难得不刷嘴皮子,该动刀子了,怎么能让他失望,啪啪。” 倒霉蛋哈哈大笑,青铜铤一敲马屁股,双腿加紧马腹,催促着上前。 “……” 得到主人命令,屁股上还挨了一记的马儿十分无奈,大大的眼睛低垂起来,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闪着寒光,吓马的刀子,硬着头皮迈蹄向前。 同时,它也发出恐吓的嘶鸣,试图吓退对面的直立猿 “唏律律(快走快走,我可是很凶的)。” 可惜,双方语言不通,持刀龙套完全没有听出着嘶声中蕴含的“怂”,只当它是某种战前的威吓,就像极西之地的三百裸男向十万大军发起冲锋时的“乌拉”战吼一样。 而论战吼,自己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输给一头啰啰交换的畜生? 紫轩(指出):马是唏律律,是咴儿,啰啰的是猪。 “斯拉,给我兄偿命来!” 刀刃在盾牌上划过,拉起一溜火花,持刀龙套的面目在照射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迸发的火花更是照亮了马眼,吓得某匹马心脏一跳,误把它当成雷雨天被劈着火的大树。 “唏律(电,雷,直立猿竟然能掌握雷电的力量)。” 这种想法刚一生出,马腿就软了三分,四蹄颤抖起来。 “你这畜生犯什么病,临阵要害我吗!” 马背上的骑手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变化,他一边拉下脸来破口大骂,一边松开缰绳,拿着自己的青铜铤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蹬蹬,嘭。”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古今多少英雄好汉就因为两骑交合之际,马蹄一软,糊里糊涂就成了敌人的刀下亡魂。 骁将俞涉:…… 冀州上将潘凤:…… 河内名将方悦:…… 紫轩(插嘴):他们应该不是马的问题,是真的打不过。 …… 赵盾和赵穿; 起因是晋灵公不满权臣赵盾的专权行为,假借宴饮之名,想要除掉权臣,结果被赵盾所活的“桑下恶人”提弥明所破灭。 先杀狗敖,再杀追兵,让赵盾成功脱险,向他国寻求政治避难。 可赵盾还没逃出晋国,追杀他的晋灵公就被昆弟赵穿杀死在桃园中,赵盾被重新迎回晋都,二度出任权臣。 “……盾遂奔,未出晋境。乙丑,盾昆弟将军赵穿袭杀灵公於桃园而迎赵盾。 赵盾素贵,得民和;灵公少,侈,民不附,故为弑易。 盾复位。晋太史董狐书曰“赵盾弑其君”,以视於朝。盾曰:“弑者赵穿,我无罪。” 太史曰:“子为正卿,而亡不出境,反不诛国乱,非子而谁?” 孔子闻之,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宣子,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出疆乃免。——《赵氏家》” 注释: 桃园,虞翻曰:“园名也。” 不隐:杜预曰:“不隐盾之罪。” 为法受恶:服虔曰:“闻义则服。”杜预曰:“善其为法受屈也。”为,于伪反。 出疆乃免:杜预曰:“越境则君臣之义绝,可以不讨贼也。”喜欢草莽之辈请大家收藏:(www.shandu.fun)草莽之辈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