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绵绵一脸表示,这事不是你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了的。
现在就是要看你如何做选择。
“娇娇能不能先帮哥哥挡一阵子。”
“啊?”徐绵绵惊愣看着他,“我怎么挡啊?”
“你想法子,让那个姑娘见不到我,自然她就会回去了。”
“你觉得你这法子,阿娘没想到吗?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让你忽悠过去的,成亲仍是人生大事。”
“可我已经与你三嫂嫂成亲了。”
“那你可以写信与阿娘说,你已经成亲了,让她别再操心你的婚事。”
“这……我就要把晓瑶带回家去。”他为难的眼神,巴巴的看着她。
他现在不知道庄晓瑶的心思,他怎敢提出带她回家的事啊!
“三哥哥要不你铆足干劲,争取在张家姑娘来之前,你与三嫂嫂圆了房,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到时你便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她,让打哪来的,就回哪去。”
徐绵绵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真的有在认真思索自己的话,便再问道:“怎么样?三哥哥你是不是打算试一试?”
“我……”徐晟奕支支吾吾,后头还没挤出半个字。
要不加一把火,恐怕她家三哥哥还是停留在原地不动。
“三哥哥你自己都没做出决定,那我也不能答应帮你阻拦张家姑娘,你也是知晓,在咱们家宅内之事,就是阿娘说了算,就连爹爹都不敢多说半个字。”
徐晟奕嘴角一抿,立即做出了抉择:“行,此事我与晓瑶说清楚,你定要先帮我拦着张家姑娘。”
“好的呀!”徐绵绵嘴角一勾,一副非常愿意帮忙的样子。
随后她又道:“不过三哥哥你可得要快一点哦!不然张家姑娘来了,你在三嫂嫂面前,得不到半分便宜哦!说不定还以为你要纳妾呢!”
徐晟奕双眸睁圆,反应非常大:“咱们徐家没有纳妾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纳妾呢?”
“曾祖父就是有纳妾啊!这不才把家中搞得乌烟瘴气的,到了爹爹这一辈,太过于重视阿娘,才没有纳妾。”
“……总之,我就是不想纳妾。”
她看得出她家三哥哥,对三嫂嫂的情意挺深的。
两日后,徐绵绵见她家三哥哥,仍是没寻这机会与她三嫂嫂谈此事。
就在她还想着给点压力她家三哥哥时,倒有人不长眼,先找她家三嫂嫂的麻烦……
庄晓雅一踏入新开的茶馆,便看见庄晓瑶在招呼前来喝茶的客人。
她眼中充满了对庄晓瑶的轻蔑,不怀好意的朝庄晓瑶走去。
“原来我的妹妹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真是可怜啊!”
庄晓瑶不用看她,一听这声音,她就已经知道是庄晓雅了。
不过,她秉承着到店都是客的心态,她面带微笑:“原来是姐姐啊!难得今日见面,今日我便请你喝茶吧!”
“哼!我要吃茶,难道我自己没银子吗?用得着你请吗?”庄晓雅不屑轻笑:“我阿娘给你的二十两银子,恐怕也快要花完了吧!你现在试着讨好我,想再次回庄家,那是不可能的。”
“姐姐你想多了,我觉得在外头挺好的。”
“是啊!找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官人,不好也得要说好啊,要不然只会让人看笑话啊!”
“日子是自己过自己的,冷暖自知,外人许觉得我过得不好,可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好,那就行了。”
庄晓雅眼眸微微一眯,仔细的打量着她,敢大言不惭的说请她吃茶,“妹妹你在这里,是否当个跑腿的?你真要是过得这么可怜,我倒还是可以让我阿娘再给你送几两银子过来,省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庄家是虐待你了。”
这时,茶馆的伙计跑来:“东家,楼上贵客点了仰天雪绿。”
“行,我知道了。”由于这一款茶叶金贵,庄晓瑶就是锁在柜子里,只有客人点了,她才会拿钥匙去开柜子取。
“等等!”
庄晓雅忙不迭拦下伙计:“你刚才喊她什么?”
“东家啊!”这姑娘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出现耳鸣了。
“不可能!”庄晓雅难以置信地大喊一声。
“她就是我们茶馆的东家。”伙计再次复述。
庄晓瑶了解庄晓雅的性子,定是要作精一番,为了不怠慢贵客,她决定将钥匙交给了伙计,让伙计去取茶叶。
“你哪里来的银子开茶馆?”庄晓雅仍是不相信,眉眼间还带着怒火,逼视着她,手紧紧揪着庄晓瑶的手腕:“你说,这银子是不是你那黑心的小娘从庄家偷来给你的。”
庄晓瑶无依无靠,这是唯一能让她想到的可能。
“你说什么呢!”若是庄晓雅要对自己动气,她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她都已经见惯了,但是,唯一不习惯的是,庄晓雅诬蔑和不尊重她家小娘。
带着恼怒,甩开了她的手,“我离开庄家之前,许妈妈就带着一群人搜身,你以为我能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带出庄家吗?”
“那要不然你怎么会有银子开这么大的茶馆。”说不是拿了她们庄家的银子,她是说什么都不信。
“庄家的银子都被母亲牢牢掌管,你觉得依照母亲的精明,我能拿到多少属于庄家的银子?”庄晓瑶气场毫不输于她,反倒是理直气壮地反问她。
一时哑口无言的庄晓雅,随即不悦地眯着眼,继续是盯着她,开始口不择言:“谁知道是不是你小娘在爹爹面前哭闹,非要让爹爹给她银子。”
闻言,庄晓瑶不禁勾出一抹冷笑:“我记得上一次我小娘生病了,没银子抓药,还是我们把冬衣典当了之后,才换了几服药。你说爹爹给我们银子,有母亲日夜都盯着,爹爹敢给我们银子吗?敢对我们好吗?”
“你还妄想爹爹对你们好?做梦!你们原本就是多余的人,要不是我阿娘忌于声誉,早把你们弄走了。”
“母亲这不已经将我弄出庄家了吗?”虽说她是庶出,可怎么也算是一个官女眷,就用二十两银子给打发出去了。
说出去,只会有人说古凤喜心狠,不配当一个合格的主母。
“今日姐姐若是要喝茶,我便让伙计带你上包厢,你若是不想喝茶,那便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你……”几日不见,庄晓瑶胆敢如此对她。
“我道是谁呢?没想到是一个泼妇啊!”穿身白衣袍徐绵绵,迈步优雅,翩翩而至。
“你又是谁?”庄晓雅乍一见她面如傅粉,便愣了一下,继而一想到眼前这人,帮着庄晓瑶,定是与庄晓瑶有关系的,就立即对眼前的人好感荡然无存。
能与庄晓瑶相识的,也不是什么厉害之人。
她看徐绵绵的眼神,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与不屑。
“我啊!徐家四公子!”原先她是顶着她家三哥哥的身份,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个四公子吧!
反正眼前的庄晓雅,也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徐家?没听说过。”向来傲慢惯了的庄晓雅,思索了一番后,极为看不起的语气道。
庄晓雅没听说过,那也很正常,庄家来番禺才短短半年,而她虽是顶着她家三哥哥的身份,可在番禺也没参加过几场女眷的宴会。
“我倒是记得,我家妹妹嫁的男人,就是姓徐的。你该不会就是他的弟弟?然后跑来充当什么徐家四公子吧!”说着,庄晓雅极为不屑地笑了起来。“他可是在我们家,就是个小厮,你们家真要是有权有势,又岂会让他当个看人脸色的小厮啊?”
徐绵绵淡定道:“谁家没个想体验生活的孩子啊!”
这不,她家就有她与她三哥哥。
“体验生活?”那是什么鬼?
谁有权有势了,还会想着去伪装一个穷人?伪装一个仆人?
那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是啊!我与我三哥哥可是从东京而来,当初我爹爹还是个番禺的知州,刘通判一家还是被我除去的,你若是不信,你便可以回去问问庄大人。”
庄晓雅目光定定看着徐绵绵,她神情举止都非常自然,一点都不像是撒谎的人。
可真要是这样,以庄晓瑶庶出的身份,那对方也不可能会与庄晓瑶来往。
内心对徐绵绵的怀疑越来越大。
反唇相讥:“刘通判的事,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整个番禺仍然有很多知晓此事。”
“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了?”徐绵绵漂亮的眼眸,幽幽的转着,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般。
她斜看了一眼旁边的庄晓瑶,“三嫂嫂,你觉得这种事情,我有必要欺骗她吗?冒充官女眷,那可是要杀头的。”
“她不信你,你也别管她,反正到最后吃亏的人就是她。”
“我能吃什么亏?我爹可是当官的,你一个平民百姓敢冒充官女眷,还敢对我大言不惭,我回去就让我爹爹把你们通通都抓起来。”
“你还没断奶吗?也就没有断奶的孩子,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父母撑腰。”
“你敢对我出言不逊?我今日非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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